王隽的笑意停滞在脸上?。
晚风拂来,他看着那抹消失在酒吧的身影,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该知道的,季烟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就原谅他,和他示好。
刚才是他被她?的笑容迷惑了,从而异想天?开。
王隽在门口等?了五分钟,他想着,如果十分钟过去,季烟还是没出来,他就进去找她?。
第七分钟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
是季烟的来电。
她?拉黑他的号码有半年时间了,这是继年前那晚之后,她?的号码第一次在他手机屏幕上?亮起来。
王隽如获至宝。
他接起。
季烟的声音从听筒徐徐传过来:“306,你上?来一下。”
携着夜色走进楼的那一刻,王隽想,不管怎么说,至少这一刻,他是被季烟需要的。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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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烟按着江容冶给的包厢号找过去,推开门,里面酒味熏天?,她?掩住鼻,在一阵烟雾缭绕中,找到了喝得烂醉的江容冶。
她?拍了拍江容冶的手,靠近她?:“能听清我说的话吗?”
江容冶已经意识不清,嘴里满是呜呜咽咽。
季烟放弃了。
她?环顾一圈,房间里五六个人都?是烂醉的状态,只有一两个还是清醒的。
其中并没有江容冶的同事。
恐怕又是临阵脱逃。
叹了声气,季烟扶起江容冶就要走,一旁有个还算清醒的人摇摇晃晃走过来:“你要带她?走?”
季烟嗯了声,没理睬他。
那人却不乐意了:“还想不想签合同了?说好了喝完这箱酒再签的,现?在几?个意思啊?”
她?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箱洋酒只开了一瓶,其中还有十一支包装完好地躺在那里。
季烟说:“我朋友醉了,要不明天?等?她?醒了,你们再谈?”
那人哈哈大?笑:“明天??你们走出这个门黄花菜都?凉了。”
旁边有人也跟着笑着。
季烟看了满脸红润的江容冶,恐怕是为了这个所谓的合同,泡了好几?个小时的酒,她?思索片刻:“我朋友是不能喝了,我酒精过敏,你让我喝就是白白糟蹋你这酒,我能叫人上?来帮忙喝吗?”
那人大?概也是醉了,没多想,“叫吧,叫个能喝的上?来。喝完我们就签字。”
季烟对这话很是无语。
都?喝得不省人事,还怎么签字?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要想安全离开这里,靠她?自个完全不行,思来想去,她?把王隽的号码从黑名单拉出来,然后拨通他的电话。
她?祈祷,他最好还是在楼下。
两分钟过去,门再次被推开。
她?侧目,王隽朝她?走过来。
他甫一走近,她?就说:“这边不让走,容容又要这个单子,我不能报警,你想想办法。”
王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遍屋子,半晌,说:“我先?送你们下去。”
他帮着她?扶起江容冶,正要往门口走,先?前那个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