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显说:“晚上女士单独归家不安全,我送你到家楼下,也放心?些。”
这话格外熟悉,季烟坐在车里,望着窗外,夜晚下的灯景散发?着一股特有的幽静。
突然的,她总算记起了那股熟悉感来自哪里。
那天在慕尼黑的餐厅,室外漫天白雪,温暖的餐厅里,王隽按住她的手,和她说,没有女士买单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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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进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代驾泊好车离开,季烟和周显搭乘电梯上了一楼,走出一楼大门?门?口,季烟说:“我给你叫车。”
周显说:“不用?,这边打车很方便,我出去?外面等。”
附近就是金融街,好几座大厦尚在灯火通明中,一片繁华忙碌模样,交通确实相对便利,季烟也不多坚持,再一次说:“今晚谢谢你送我回来。”
周显摇摇头:“接下来我还要麻烦你。”
“什么时候需要我你随时说,我最近应该不怎么忙。”
“应该是在中秋节的时候。”
季烟想了下,问:“你家是在?”
“临城,”他说,“老人家比较看重那天,到时有需要还麻烦你。”
送周显出了小区,季烟慢慢地往回走,刚走到大楼门?口,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季砚书来电。
母亲这个时候打来……
犹豫数秒,她接起。
“妈,怎么了?”
“小烟,你弟弟都和我说了,和人家相处得怎么样?”
就知道是过来问这个的,季烟叹了声气,一边走进电梯,一边说:“还可以。”
季烟笑?了,乐呵呵的:“那就是有希望结婚咯?”
“妈!就不能是朋友往来吗?”
“什么叫朋友往来?”
季烟咬咬唇,闭上眼,视死如?归:“就是适合做朋友的意思,没您想的那层意思。”
“季烟!”一听这话,季砚书立刻拔高声音,怒道,“过年给你看了那么多个你不要,你弟弟给你介绍的你也不要,你跟我说道说道,你想要什么?”
季烟瞬间偃旗息鼓,恰好,此时,电梯门?开。
她往外走,用?肩膀夹住手机,一边找钥匙,一边试图平息母亲的怒火:“妈,真不急,我才几岁。”
“你不急,我急,你是觉得你年轻,你的身?体,你所?处的社会,以及你的工作,都不会觉得你年轻。”
钥匙找到了,季烟用?小臂挂着包,左手拿着手机附在耳边,右手开门?。
季砚书的声音嘣嘣地从听筒传出来:“你结婚后你要生孩子吧?生一个就好了,你要恢复,你要参与孩子的成长,你不要跟我说什么请保姆,保姆可以请,可你总不能什么都交给保姆,那你好好算算,扣去?陪孩子的时间,你还有多少时间工作?还有你别忘了,你这个职业注定你是吃亏的一方。”
季烟闭了闭眼,拔出钥匙,推开门?,说:“我都懂,我明白。”
“那你到底看不上他们什么?”
“没有看不上。”
季烟把包扔在玄关的柜子上,踢掉鞋,点开免提,放在桌上,倒了杯水。
季砚书那边安静了一会,下一秒,季烟又听到母亲问:“是不是因为那个WJ?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