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听得心烦,调了最大一档,胡乱吹了几下,摸了摸,差不?多干了,她放下吹风机。
心很乱,或者说?,从见到王隽的那一刻起,就不?曾平静过。
他的到来就像一颗石子投到池子里,荡起片刻涟漪又恢复往日的平静,从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动静,但池底下,在看不?见的地方,却是?惊涛骇浪。
季烟在落地窗前坐了一会,从包里拿出手?机。
天意偏偏要跟她作对,刚解锁屏幕,跳出来的都是?和王隽有关。
有微信,有短信,有来电。
跟木马病毒一样,无孔不?入。
季烟看也没看,一一删掉,然后再一一拉黑,总算清净。
如?果说?过去分开的十个多月,她还抱着一点什么期盼,那么在刚刚那阵对峙过后,她对他已?经?万念俱灰。
她太可笑了。
在听到他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结婚的言论后,在分别的十个多月后,就因为他几次找过来,她竟然觉得,他也是?不?舍的,或许他改变主意了呢?
着实荒谬。
身后吱呀一声,她收回思绪转过身。
江容冶穿着她的睡衣走过来,问:“头发吹好了?”
“嗯,吹风机在那里,要不?要我帮你吹?”
“不?用,我自己来。”
江容冶吹头发,季烟低头看手?机的群消息。
两人各做各的,互不?干扰。
准备上床睡觉是?二十分钟后的事了,两人各占一半的位置,双双靠在床头,随后又双双叹气。
对视一眼,彼此无奈地微笑。
季烟挪了下位置,身体往下滑,然后贴靠在江容冶的腹部,问:“什么时候放假?”
江容冶摸着她的头发:“后天,你呢?”
“一样,到时一起回去,我送你到家再回去。”
“好。”
沉静了会,江容冶问:“关灯吗?”
季烟嗯了声:“关吧。”
夜已?深,电动窗帘合上后,卧室黑沉沉的一片。
黑暗中,季烟窝在江容冶的怀里,说?出憋了一路的疑惑:“我是?不?是?太不?争气了?”
江容冶回答她:“敢爱敢恨,说?不?回头就不?回头,你是?我见过最干脆利落的人。”
“可是?,我还是?觉得好难过,我都把自己毫不?保留地摊开在他面前,他连看也不?看一眼。”
江容冶安慰她:“这有什么,男人都是?一个样,上赶的他们不?在乎。我以前就告诉你,不?要太当真,你就是?不?听一头扎进?去,现在这样也好,以后你不?要再想他了。”
以后,你不?要再想他了。
她的怀抱实在温暖,暖烘烘的,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