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正要答话,被温琰抢先,他拍了一下施淮竹,笑骂道:“谈个屁!保代都没考下来,她敢谈?”
后面这句甚是严肃,听得季烟懵懵的,同时又心惊肉跳的。
温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季烟,我对你期望很大,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前途面前,孰轻孰重,你要懂的。”
施淮竹耸肩,朝她无害地笑着。
季烟压下心里的那股怪异感,诚挚地说:“老大放心,我不会辜负您的栽培。”
施淮竹不服气了:“你不该谢谢我这个师父吗?”
话落又被温琰笑着骂回去:“我还在这,你当我死的啊。”
后面一路倒是说说笑笑。
到了酒店,温琰没让季烟送,说是不方便,只让施淮竹送,幸好施淮竹酒量好,人还算清醒,温琰的酒店房间就在他们楼上,季烟不再坚持。
眼下,季烟看着窗外的万盏灯景,越想越觉得脑子晕晕沉沉的,容量已暂时饱和,不能再多想其他事情。
她找了套衣服进浴室,半小时后出来,拿起手机习惯性地看群消息。
中夏物联这个项目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只要明天的关联方同业竞争问题得到解决,再花半个月写招股说明书,他们也差不多该回深城申请内核会审核。
退出群消息,季烟一边擦头发一边点开红色数字提示。
有父母的,有朋友的,也有一些偶然扫码添加的珠宝、外卖、快递等人员的自动群发消息。
季烟一条条扫过,忽地,在要点开其中某一条时,拇指悬停在半空,怎么也点不下去。
十分钟前,王隽来过一条信息,很简短三个字。
WJ:哪间房?
季烟急急地擦了两下头发,停下手,将毛巾扔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什么意思?
季烟琢磨两秒,点开对话框,刚打算打字,乍然想到他和吴虞站在一起时的场景,以及施淮竹说的那句“倒是登对”,她退出微信。
施淮竹倒是说得没错,王隽和吴虞站在一起时,男俊女美,加之两人气场都是不相上下的强大,确实养眼。
季烟觉得她没必要再回这条信息了。
不掺和别人感情是她最后的底线。
说不准是什么缘分,正当她长按王隽的消息栏,想删除聊天记录时,手机突然作响。
她一个惊吓,手机从手里甩出去,砸在木地板上。
闷闷的一声响。
季烟瞬间肉疼,才刚换不到一年的手机,要是砸坏了,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况且里面还存了那么多工作资料,新手机克隆原有信息也要花费不少时间。
她捡起来,手指触到屏幕,正巧点到接通图标,电话就这么接通了。
“季烟。”
屋里响起一道沉沉的声音,无波无澜的,平添几分陌生。
季烟没作声。
相比已经被放弃的王隽,眼下她最在乎的是手机。
反复检查了几遍,幸好,只有钢化玻璃的边角磕裂了。
“季烟?”
大概是那边没有得到回应,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季烟耐着性子,不情不愿地回了句:“做什么?”
那边顿了下,问:“哪间房?”
“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端沉默。
好一会,季烟像是想到了什么,说:“你不要乱来,我部门老大老二一个在楼上一个在隔壁。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