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了下眉眼,没再多言。
到了盥洗室,王隽拿牙膏,季烟递牙刷。
两人并肩站在水洗台前,看着镜子,刷牙。
从盥洗室出来,王隽在调室内温度,季烟靠着门框看了一会,转身去客厅逛了一圈,半晌带回来一瓶龙舌兰,一碟子切好的柠檬片。
王隽转身,看她手里端着个托盘,再看托盘里的东西,有些意外。
季烟说:“喝酒吗?”
他问:“你确定?”
季烟走过来,放在木桌上,坐在木地板上,仰起脸看他:“喝吗?”
王隽站着思索了数秒,说了声等等,他离开卧室,回来时带了一罐子盐巴。
季烟笑眯眯的:“这是盐巴啊?我以为是糖,就没拿。”
王隽把盐罐子放在桌上,弯腰抵着桌子在她身边坐下。
龙舌兰有个喝法,就是把盐巴沾在虎口,拇指和食指夹住柠檬片,食指和中指夹住酒,然后舔一口盐巴,再闷一口酒,最后吃一口柠檬。(注*)
当然这是偏正常的一种喝法,然而当龙舌兰和情爱沾上关系,就有很多玩乐的名头。
季烟此前和朋友去酒吧时喝过龙舌兰,但也就很规矩的喝法。
这一晚不知道为何,也许是分离在即,她突然想试试别的。
倒了两杯酒,季烟用着最常见的喝法尝了一杯。
王隽淡声笑笑,慢条斯理地将酒杯夹在中指和食指,再在虎口撒上盐,最后用拇指和食指拿住柠檬片。
他抬眸,朝季烟看了一眼,然后低头舔了口盐巴,再喝掉酒,嚼口柠檬,最后把柠檬放回到杯子,一个流程下来,他做得很是熟稔而有条理。
季烟看呆了。
她以为他正经,不想,还是个会玩的。
她往前一扑,将他扑倒,王隽一手抵着木地板,一手扶着她的腰:“也不怕撞到。”
她自上而下地看了他一会,然后低下头,凑到他面前:“你……”
话语戛然而止。
季烟盯着他,想问他是不是和别人,或者别的女人这么玩过,但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问不出口。
原因无他。
场合不对,身份不对,问了就露怯了。
当然,也怕破坏此刻的氛围。
王隽平静地看着她,一双漆黑的眸子,冷冽却又悠然。
他真是一个复杂体,换而言之,怎么会有人能将两样极端的东西融合得那么好,那么有味道。
季烟轻着声,呼吸划过他的鼻尖:“我可以做坏事吗?”
王隽捏了下她的腰。
她敏感地伏在他的肩膀处轻笑。
他同意了。
季烟拿了一块柠檬片让他抿住,然后又把盐巴撒在他的锁骨。
她低头去舔他锁骨处的盐巴,然后起身闷了一口龙舌兰,又去就他嘴里的柠檬。
还没碰上,柠檬被拿掉,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放在木地板上,而王隽在上,他看了看,眼里情绪一点点变浓,不多时,他低头覆住她的唇瓣。
一点酸,一点麻辣,还有一点咸。
季烟觉得世间最盛烈的几种味道都饱含在这唇齿之间了。
她抚他的背脊,他揉她的腰侧。
季烟哼哼吟吟,既难受又享受。
“我……”
刚吐出一个字,又被一股急切的气息覆住。
屋里冰冰凉凉的,王隽抱起她,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