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还没有察觉到危险,孩子气的得意染在眉眼。
她扬了扬下颌,便道:“谁招惹的,就该谁负责。”
“殿下别闹了,”宁清歌这样说,声音有些低哑,像是最后的警告。
可那人还不知道,自以为她占到了上风,还在得意洋洋,坏心眼地想着,也要将对方的易感期引来,不仅不能只让她一个人难受,还要让宁清歌放弃之前的计划。
温凉趾尖无意触到侧颈,扫过剧烈颤动的脉搏。
盛拾月似感受到到了她的心跳如雷,不禁轻笑一声,许是雨泽期作祟,让她忘记了害怕,忘记了老师曾经无数次的叮嘱,忘记了眼前这人是一个乾元。
“宁清歌我不好受,你也不准落下,”她嚣张的不行,就差踩在对方脸上了。
那樱花的香气,故意往对方脖颈缠绕,赤足拽着衣领,更往下落,露出纤长脖颈。
宁清歌没有阻拦,好像是被欺负的人,却没有丝毫慌张,好像一直在等待,看盛拾月能做到那一步,也在等猎物彻底落入陷阱。
“殿下想如何?”她问。
“要你一起,我们都出不了门,”盛拾月回答得不假思索。
“我这几人都不曾出门,”宁清歌坦然回答。
盛拾月才不信她,直接道:“你只是不想出门罢了,若是心里想着,现在就可以离开。”
“那我该如何?”宁清歌看着她,循循诱导。
盛拾月又踹她,汴京里的纨绔家伙,即便流落在外头,也敢踩着小将军的肩头放肆。
“你得和我一样。”
“哦?”宁清歌声音一转,便道:“殿下也要亲我吗?”
盛拾月像是恍然,实际已完全落入某个人的网里,既然她的雨泽期是由宁清歌的吻引起,那反过来的话……
没有丝毫经验的小坤泽点了点头,泛着淡淡粉意的趾尖再抬,勾住对方下巴。
宁清歌被迫抬头,微张的薄唇露出白净齿尖,像在无声邀请。
这让人忍不住回忆起那天的触感,这个看似硬邦邦的薄凉将军,却有着过分甜腻的信香,还恰好是她最喜爱的荔枝味道。
想来,她已有好几日不曾吃过荔枝,夷
陵县虽是南北之间重要的交通枢纽(),?咃鵧?靟?()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来往运送的荔枝大多有人提前定下,很少有散货拿出贩卖。
有点馋了……
衣袍晃了下,有人附身而来,抬手像捏住对方下巴,又突然往下落,曲指箍住脖颈,微微一扯,微凉的唇便落下。
宁清歌没有反抗,像是个被绳索捆绑的傀儡,任由对方胡闹。
那祖宗看似气势汹汹,实际却生涩得很,学着那天的触碰,却控制不好力度,过分地将唇压平,抵在牙上。
略微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块,宁清歌等了下,却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不由睁开眼看去。
那樱花的香气几乎凝结成液体,顺着唇缝,流至舌尖。
盛拾月眼神虚晃一瞬,箍住脖颈的手无意识松开,虚虚搭在上头,指尖发烫。
像是雨泽期的热潮又涌来,将张牙舞爪的家伙打回原形。
宁清歌像是笑了下,不等人看清,便主动抬手,覆在盛拾月的手背,替她加固这个几乎掉落的镣铐,同时仰头,抿住对方的唇,加深了这个不算吻的触碰。
荔枝香气勾人,将舌尖占据,拉扯着往另一边钻,看似在占据标记,实际深深落入猎人的网中。
些许水啧声响起,声音不大,却在空旷房间里格外清晰。
齿尖偶尔碰撞,泛起一点疼。
跪在地上的膝盖往前挪动些许,将两人间的距离缩短。
盛拾月有些恍惚,已分不清自己是否处于支配的位置,只是抵着宁清歌的额头,含糊憋出一句:“宁清歌我好难受。”
她掐着对方脖颈,又凶巴巴地说:“你也得和我一样难受。”
那人终于能轻笑出声,低低道:“我知道一个法子,能让殿下舒服些。”
“什么?”迷茫的声音刚刚发出就被堵住。
刚刚分离片刻的唇又被咬住,这一次不需要盛拾月辨认,便已知晓了自己的溃不成军。
衣袍散乱,领口在拉扯中露出大半白净肌理,衣角又被掀往上,搭在肩膀的腿不曾落下,随着宁清歌的靠近而抬得更高。
离地的足弓微曲、泛红脚趾轻挑,如上等玉料的足背露出浅浅一抹青,细长脚腕露出圆骨,随着对方的低头,无意识地上下摇。
“宁清歌……”
盛拾月突然闷哼一声,幸好有手往后抵住软垫,这才勉强撑住住身子,不往下跌,衣袍往旁边肩膀滑落,还没有露出一点,又被随意垂落的发丝遮掩。
窗外突然吵闹起来,有人大声嚷嚷着什么,惹得众人纷纷往她那边聚拢,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
直到那人取出火把,才知她在做什么把戏。
巡逻的官兵不曾驱赶,反而站到旁边,盯着里头看。
不及成人腿高的小孩最是闹腾,生怕自个看不见,急得直抓父母,直到有人将她抱起,架在肩膀上才肯安静下来,眼巴巴地往里头看。
随着一阵敲打铜锣的声音,那人点燃火把,对
() 在嘴边用力一吹,那大火瞬间喷出,吓得周围人都往后退,发出惊叹之声。
这动静极大,连四楼的人都被吸引,在昏昏沉沉间挤出一抹心神,偏头想外看。
可她还没有瞧见,就被小心眼的人逮住,只需轻轻一咬,盛拾月发出一声嘶声,压在软垫的手收紧,死死拽住布料。
但这并非一个人受罪,低头埋在某处的人也被夹住脑袋,随着不由自主地颤动,原本束好的发丝就被揉乱。
不过宁清歌并不在意,也没有心思理会,舌尖勾起甜腻汁液,还没有来得及吞咽,又被淹没,将清冷眉眼染上水色。
盛拾月呼吸完全不成调,被情///欲侵染后,之前苍白肤色在此时泛起靡丽的红,眼尾也凝出水雾,在近乎慌乱地眨眼中,眨落几颗晶莹泪珠。
雨泽期的热潮起起伏伏,不知是不是被乾元的信香勾起,几次被压下又重新涌上,使她一直在海岸礁石边缘,被浪潮拍打,又要被海水淹没。
要命。
毫无经验的小坤泽,又一次落下眼泪。
曲折的腿发着颤,几次要从旁边滑落却又被人强行拉扯回来,于是只能不断往后仰,散乱的长卷发披散往下,像是垂落的藤蔓,摇摇晃晃不止。
底下的软垫被水浸透,染湿了宁清歌的衣袍。
盛拾月呼吸一滞,往后撑住的手突然一软,竟直接跌落,往软塌里中坠。
可那人还没有放过她,虎口掐着脚踝,就往边缘拽,不准对方逃离。
这一次,喘///息声中多了哭腔。
屋外吵闹依旧,不仅没有削弱,反而随着手艺人的花样不断变多,而越发吵闹,叫喊声不断。
就连那些个摊贩也不卖东西了,挤在边缘,垫着脚往里看。
这时就有人生出旁的心思,居然悄悄挤到卖糖葫芦的人身后,抬手就往冰糖糖葫芦棍儿一拽,捏了一把糖葫芦就转身往外跑。
那小贩看得目不转睛,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还是旁边人提醒,他才后知后觉地转身,破口大骂起来。
旁边巡逻的官兵早就瞧见,却舍不得表演,互相推脱,催促着同伴去追赶。
一时间,吵闹更甚。
许是方才的分神被宁清歌瞧见,这人居然将盛拾月架了起来,将这人压在窗户前跪趴着,要盛拾月也能瞧瞧这热闹。
衣袍落在地上,发丝再也遮不住线条姣好的肩颈,蝴蝶骨开合发颤,顺着微微凹陷的节节脊柱,纤细腰肢被人掐住,盛拾月试图回头,想要说些什么,可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成句,覆着水雾的眼眸又一次落下泪,很是可怜的模样。
向来纵容的人却没有停下,仔细询问,反倒低头咬住她后颈。
甜腻的荔枝香气逐渐将樱花香气覆盖,直接将对方压制住。
盛拾月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个低级乾元所能做到的事情?
可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又被浪潮淹没,忘记了所有疑惑。
地上的清虚丹被风吹得滚动,径直往木门撞。
外头的几人面色焦急,想要冲进去阻拦却又不敢,很是纠结。
直到不知是谁冒出一句:“宁将军好像被引出热潮了。”
此言一出,方才还想做些什么的众人心里一凉,彻底放弃了冲出去的打算。
尤其是曲黎,气得直跺脚,却只能挥手驱赶众人,命她们将整栋楼都封下,不准任何人再上来。
站在叶流云、叶赤灵也是沉着个脸,捏着拳头,冷冷盯着宁清歌的下属,差点没打过去。
而对面的人却心虚低下头,一点都不敢和他们对视。
原定和临时定下的计划全都被搁置,除了早晚饭菜外,那房门基本没有打开过,直到几日后才停歇,依旧只能见到宁清歌来回走动,那故意撩拨的人吃尽了苦头,腿酸腰疼就连嗓子都说不出话来。
清虚丹是不必吃了,只是滋补的汤药多了一碗又一碗,愣是两天后才两腿颤颤地下了床。
再过半个月,汴京那边传来消息,叶危止已带兵打入京城,宁清歌紧随其后,从此大梁易主。
盛拾月到那时才知晓,宁清歌与叶危止的约定是谁先打入汴京,谁登基为帝。
而当日盛拾月出逃当日,宁清歌已带兵临近汴京,却因曲黎的求助,命手下大军原地留守,自己则带着一队私兵赶来,放弃了触手可得的机会。
至于所谓的计划,不过是宁清歌与下属演的一出戏,她猜想到叶危止会让盛拾月拖延时间,于是设套让盛拾月恰好听见。
盛拾月清楚这一切的时候,当真气了好久,将这位开国最大功臣、被封为宁王的宁清歌连着踹下床两回,最后仍不解气,又连夜进宫将叶危止揍了一顿。
叶危止哪里敢生气,又陪笑又挨打,第二日就下旨将盛拾月封做太女,可长居于皇宫之中。
这可难住一心要哄夫人的宁清歌,每日想方设法往宫中跑,就算没什么公务都得憋出一两件事,死赖在皇宫,愣是哄了一个月才将盛拾月哄回来。
次年,叶危止下旨赐婚,举国同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