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叫他起来,我有事找他。”余嘉鸿说道。
“我叫他,他会生气的。”这个女子声音软糯娇柔。
她?一直堵在门?口,余嘉鸿只能说:“你?让开一下,我进去叫他,我是他女婿。”
这个女子微微侧着身子,余嘉鸿把门?推了大开,往里走,这个女子跺脚,跟着往里走。
余嘉鸿走了进去,从客厅穿进房间?,叶永昌睡得?正香。
这个女子去床上推叶永昌,叶永昌睁开眼,女子说:“叶先生,他讲是你?的女婿,我拦不住。”
叶永昌撑了起来,他光着上身,看着自家这个好女婿,自己昨天回?房的时候,他还没回?来,这么早又来做什么?
他挥了挥手,跟那个舞女说:“你?出去吧!”
“爸,你?可以起来了,七点二楼牡丹厅开会。”余嘉鸿跟他说。
他从床头柜摸了烟盒,点了雪茄,抽了一口:“电影院连夜贴了告示,仓库已经?整理了两大间?,足足四万多尺,少?说也能容纳两三千人。你?说的,我都做了,再?说了,你?想鸿安怎么做?你?只管讨论,中午再?来跟我说,让我睡一会儿,昨天晚上累了。”
余嘉鸿寒着脸看他:“余家经?营的是海运业务和橡胶业务,跟民用没什么关系,而且余家绝大部分生意在南洋。今天搞那么大的阵仗,对余家也没什么用。但是叶家是做百货的,在民众心目中要积累美誉度,看见恶劣天气,你?带着女婿一起协调解决苏家宅的难民生存问题。会为鸿安提高口碑,难道你?想让唐家独揽功劳?如果是这样,您继续睡。”
叶永昌立马把雪茄放烟灰缸上,掀开被子,身上没着寸缕,大喇喇地下床。
余嘉鸿背过?身:“我先下楼了,七点开始,您晚一会儿没关系,别太晚。”
“知道了,马上来。”
余嘉鸿摇了摇头,往外?走,听见那个女子,发出一声:“我滴乖乖,到底谁是老丈人啊?”
余嘉鸿去楼下的餐厅,要了豆腐脑和两个包子,快速吃了早餐,上二楼牡丹厅。
他进去的时候见到何神父也来了,他快步过?去:“何神父,您也来了。”
“今天早上我看见积雪很厚了,想着快点把人安?.?排了,除了昨夜安排的三十个人,我又叫了二十个人过?来。”
“谢谢!谢谢帮忙。”
唐海生和陆老先生也来了。
陆老先生见何神父在,立马过?来招呼,说自己和唐海生,昨夜彻夜未眠,总算是落实了极司菲尔路上纱厂租用的仓库,连在一起的五栋,现在确切人数大约两到三万人,算下来不够。
余嘉鸿也知道这是他们在短时间?里弄到的极限了。
“没事,我也联系了一所中学,教室也能容纳不少?人。还有两家寺庙,说也能容一些人。解决了住,还要解决吃穿……”何神父说道。
余嘉鸿自知自己是外?行,而且他在上海也待不久,如果有何神父介入,这几天的寒潮先避过?,还能商量一下这些人的长久安置。
唐家兄妹带了二十来个人进来,这些人是目前在苏家宅做义工的。
除了叶永昌人都来地差不多了,还有好几个报社?的记者,坐在后面。
这个会是他召集开的,他来了开场白:“事情的起因是唐海生先生为了筹措粮食而亲自走了南洋,请兴泰轮船运了三千吨粮食。唐先生告诉我,这批粮食的十分之一是捐给饥饿中的难民,其余作为平抑上海粮价,以市场价七折投放市场。所以我们听了,当夜立刻调了船,分批将粮食运送来上海,幸不辱命,粮食已经?全部到港。为了持续缓解后续粮荒,我受唐先生邀请来上海,了解上海现在粮荒的情况,以便配合装运粮食,缓解高企的粮价。昨天早上,陆老先生和唐先生邀请我一起去看了苏家宅难民的情况,两位看着天上下着大雪,非常担心的难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