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情节,叶应澜又觉得两位太太之间的来来去去,有点好笑又可爱。
“弟妹啊!家里人有什么说什么,你这话里有话的,让人听了难受。”大姑太太跟大太太说。
这大姑太太要为二太太出头?叶应澜倒也纳罕,书里说大姑太太不喜欢二太太。
“大姐,我没说什么呀?”大太太矢口否认。
“你说这话的意思,不是在嫌应澜手艺不好?”大姑太太问。
叶应澜发现大姑太太的性格跟书里描写得一模一样,明明分辨不清,还喜欢挑拨离间,怎么就一点都不像老太太
“我奶奶教我不能钻牛角尖,跟我说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别人没这个意思,你想了这个意思,暗自生闷气,还会生嫌隙。阿公和嫲嫲保持了福建老家的口味,婆婆做的燕皮馄饨和小肠汤是一绝,她刚才也说娘惹糕做得不好,所以嘉鸿小时候喜欢去二婶婶那里吃。我小时候长在上海,来南洋后在祖父母身边长大,祖父母一直保持宁波习惯,我的宁波菜做得也不错。推己及人,婆婆哪有半点嫌弃我做菜不好的意思?是赞二婶婶的娘惹菜做得好。大姑,您想岔了。”
叶应澜既说了大姑太太,又替自家婆婆辩解。
老太太看向大姑太太:“淑华,听见没有?别瞎猜些有的没的。要不是应澜分辨得清楚,换成不声不响的新妇,这话落在了心里,婆媳俩一开始就生了嫌隙,以后就多事多非了。”
老太太对大女儿也是无奈,年轻的时候,她要跟随男人过番(下南洋),婆婆把女儿留在老家,让她全心全意照顾男人,等到他们在南洋打拼下了事业,回去接孩子。
彼时,小叔家生了两个小子,婆婆哪里还会把心思放在女儿身上,孤零零的一个小姑娘,身边只有不识字的老佣人,老佣人带着她,养成了这么一副性子。
说到底都是他们夫妻俩的错,自从把她接来南洋,说重了,孩子伤心,说轻了不顶用,只能说自家的家底在,指望能护着她一辈子。
将心比心,老太太对二太太虽然常有不满,却也不愿过多苛责。大儿媳说二儿媳几句,二儿媳听得懂,生一会儿闷气,她就瞧个乐子,听不懂也就作罢。
被叶应澜辩白,被自家妈当场这么说,大姑太太立马拉长了脸,眼见要发作。
叶应澜见自家婆婆看着对过的大表嫂,大表嫂立马开口:“大舅妈,早上说您和大舅舅要去香港,帮我们好好问问孩子读书的学校。”
“孩子学校的事,能算个事?你只管放心。”大太太说道。
“有您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大表嫂说完,看着她婆母。
大姑太太撇了撇嘴:“这种事值得在饭桌上说,跟你舅舅舅妈私底下说一句,不是什么都解决了?”
大表嫂一脸受了教训的表情:“妈,您说得是,那不是舅舅舅妈忙吗?我想起来就说了。”
大表嫂抬头见叶应澜在笑,对她眨了眨眼睛。
佣人给每个人端了一小碗面上来,里面有油豆腐和百叶包。怎么这会儿上面结面了?
老太太端起面条说:“早上我跟应澜的奶奶打了个电话。昨天出了那么些事,她肯定担心应澜。我就跟她说,小夫妻俩好着呢?她孙女婿还想着要让应澜做面结面。叶老太太听见孙女婿想吃,立马派人把材料送了过来。咱们一把年纪的老骨头,只要孩子们好,这颗心啊!就放下了。”
叶应澜挑起面来吃,面结面是宁波人家最家常的吃食,也不知余嘉鸿为什么想要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