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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内。
令人期待的转化终于完成,但不知道是疼的失去神智了还是怎么样,柏稷还是躺在地上,半晌都没有说话。
从前倨傲的君王,失去了所有体面,就这样神志涣散地趴在地上,就连瞳孔都在不断颤动,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尝试了几次爬起来,却又数次摔倒在地上。
在三个站立着的,包围着他三个人的冷眼旁观下,他失去了所有的尊严。
柏稷的脸上都被生理性的泪水糊满,透过朦胧的眼帘,他如蹒跚学步的幼儿般抬起头,看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男人。
他的面容是那样熟悉,柏稷似乎也曾经见到过他跪在自己面前,卑微祈求自己放过他的场景。可是脑海中却好像被烧红的铁棍搅过一样,什么都是碎片,柏稷努力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的名字。
“救,救救我……”柏稷放弃了无用的思考,伸出手,试图向这个看起来最熟悉的男人求救,“救救我……”
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戚隽云裤脚的前一秒,戚隽云向后退了一步,柏稷费力抬起的上半身,就这样重重跌落在地上。
男人的额头嗑在光洁华丽的星石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再抬头时,额角已经全都是血迹。
猩红的颜色唤起了戚隽云某些血红的回忆。
二十年前,他刚刚从帝军提前毕业,进入军部时,一心保家卫国的青涩青年。
可当时,他却不知道,只曾经见过他一面的帝国皇帝,他当时一心热血要效忠的对象,却好似暗中噬人的猛兽,早早就盯上了他。
柏稷早就将他的一切调查的清清楚楚,所谓的性别造假论,乃至后面因为所谓的“男宠论调”造成的全军队针对他的集体霸凌,都是柏稷一手安排的结果。
他就是要亲手打碎戚隽云的所有光环,将暗淡无关失意落魄的他豢养起来,成为可以随意发泄欲望,轻率玩弄的私人宠物。
在日复一日的折辱下,戚隽云的满腔热血,逐渐冰冷。
阳光正义的青年,染上了阴暗的底色。
而在柏稷异想天开之下,用他们二人的基因孕育下了一个孩子,又将那个可悲的孩子当做研究觉醒者的实验品,进行各种惨无人道的实验之后,戚隽云对柏稷的恨意攀上高峰。
这样的人所拥有的国度,不如推翻了好。
他想手刃柏稷的心思,从来没有一天停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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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惊呼传来,不知何时醒来的柏修,匆匆跑来,将一身狼藉的柏稷抱在怀里,心疼地用袖子为他擦去满脸污浊。
“好巧,你们两位居然一起转化完成了。”纪沅说,“那现在大家都是觉醒者了,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吗?”
听到“都是觉醒者”这几个字,柏修心神俱震。的确,在他刚刚睁眼醒来的时刻,他就已经清晰的感受到了某种变化。
甚至在他的精神海深处,一个陌生的小家伙正在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