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一下子停下了,大庆趁机一把死死按住他,免得他跟发疯的狗一样到处乱窜。
于此同时,他回头看了一眼。
白皎的身影出现在另一头,两手捧着刚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的饭盒,双手烫得来回交替着,目瞪口呆地看向那一边的两个人。
大庆叹了口气,声音在白初贺耳边响起,“跟你说了别那么急,先好好听人说话,皎儿他没——”
白初贺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朝白皎大步走去。
“......”不知道第几次被打断的大庆已经有些无语了,看见白初贺低沉得能挤出水的表情,也赶紧跟了过去。
白皎端着饭盒,看见白初贺后心里先是漫起一股疑惑。
刚才短暂的一瞬间内,他听见了白初贺在护士台问询的声音,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白初贺会那么问,仿佛认定他出了什么事故。
大庆应该和白初贺说了才对。
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吗?
在白皎还没想明白的时候,白初贺已经到了面前。
疑惑之外,白皎内心仍然充斥着下午听到许安然那番话和张爷叫他小月亮时的混乱感,他一时没能调整好情绪,没有像往常那样对白初贺露出笑容。
他看见白初贺有些狼狈的样子,“初贺哥,你怎么——”
肩膀瞬间被抓住,白皎整个人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饭盒差点没拿稳,他赶紧抱住,整个人有些手足无措。
白初贺抓着他,将他整个人转了一圈,又伸手拨开他的头发检查他的脸,动作急切,压根就没给白皎继续说话的机会。
白皎被他弄得晕头转向,反抗似地挣扎了一下,但马上又被白初贺抓住。
领口忽然一阵微凉,白皎下意识地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
白初贺居然在解他领口的扣子,要剥开他的衬衫,检查他的右肩。
右肩肩头已经露了出来,月牙吊坠一下子滚落出来,贴着白皙的皮肤,冰凉不已。
身边有些路人一脸看精神病的眼神走过,护士站的护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白皎终于忍不住了,感觉有什么东西涌到了脑门,让他大脑发晕,双眼酸胀,脸颊发烫。
“哥!”他尖锐地叫了一声,使劲儿摆脱了白初贺的手,退后了一步。
大庆正好也拉回了白初贺的手,皱着眉头压着嗓门,“狗儿,人来人往的,你这是在干嘛,你吓到他了。”
白初贺被大庆拉着,连连踉跄了几步,直到和白皎隔开了半米的距离,血冲头顶的感觉才好了一些,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抬起头,再一次向白皎看去。
白皎站在对面,饭盒已经放在了一旁的长椅上,低着头,食指有些笨拙地扣着领口的扣子。
有颗扣子崩开了,不知道飞到了哪儿去,白皎试了几下后没能系好,只好敞着细弱的锁骨,再一次抱起旁边的盒饭。
白初贺这才看见白皎的眉头死死蹙着,耳朵尖和眼下是一片赤红色,刚刚被他按住检查的双肩微微发抖。
白皎低着头,对旁边问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护士说了声“没事,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然后就捧着盒饭,埋着头往另一头走去,一声不吭,也没再叫白初贺。
“狗儿,知道你着急,那也得好好说啊,你这上来就按着人家,兔子还会激眼呢,再没脾气也要生气了。”大庆拉着白初贺,无奈地低声道,“你再着急,那也先等我说完话啊,皎儿没事。”
白初贺抬头看向大庆,脸上有点怔然,“不是他?那你怎么说他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