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的脸红得像苹果,整个人钻到了被子里,像一个披着被子的小幽灵。
“嗯...嗯,醒了。”
白初贺坐在床边,带着笑意,也不催促,只是伸手轻轻碰了碰小幽灵的脑袋,“还难受吗?”
小幽灵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什么,带着一点罕见的恼羞成怒。
白初贺面不改色地接下那些可爱的埋怨话,直到白皎发泄完了,才耐心地又一次开口,压着笑意,“豆浆要凉了。”
被子又窸窸窣窣地翻滚了一会儿,底下伸出一只手来,光洁雪白的小臂在阳光下熠熠生光,宛若那些停留了一夜的白雪。
“衣服。”白皎声音有些害羞,又加了点命令的语气,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看起来很强硬似的。
白初贺忍住将白皎从被窝里捞出来的冲动,把床尾凳上他一早就准备好的干净衣服递给那条白得耀眼的小臂。
白皎像躲在洞里的小动物,抓到衣服后就咻地一下缩回被子里,鼓捣了半天,最后觉得这样很闷,才终于从被子里露出头来。
白初贺的视线游移在白皎微红的脸蛋上,和赤裸光洁的肩颈,还有攀着伤痕的后背。
即使是最失控的深夜时,他仍然动作细致地将白皎摁在松软的床中,不准他随随便便挺着腰折腾。
白皎换好衣服,白初贺替他轻轻理好纠成一团的项链。
换好衣服后,白皎瓮声瓮气道:“豆浆。”
白初贺觉得这样的白皎太过可爱。
白皎的脾气很好,对他人永远温和又礼貌,请字挂在嘴边,即使是去南市前夜那晚和他打电话时,也忍着哭腔慢慢地说“请教教我”。
即便是对待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他也永远彬彬有礼,从不以命令的语气开口。
白初贺很庆幸,白皎只会对他一个人这样,无拘无束。
想法化作言语,他忍不住脱口而出,“皎皎,你好可爱。”
白皎喝豆浆的动作慢了半拍,差点呛到。
要不是手里的瓷碗太小,白皎恐怕要把脸埋到碗里去。
这句话让他想到了深夜时的白初贺,在他说不出话的时候,一句又一句毫不吝啬地轻声夸赞他,“真可爱”。
白皎的耳朵尖变成了粉红色。
他以最快的速度喝完豆浆,怕白初贺又说出什么让人难为情的话,自己会毫无形象地呛到。
喝完后,白皎才发现碗底留下了几朵细小的干桂花。
“是桂花豆浆!”白皎小声惊呼,双眼亮晶晶地转向白初贺,“初贺哥,是你做的吗?”
“嗯。”白初贺微笑道。
“和那家包子铺的豆浆味道一模一样。”白皎觉得很不可思议,在阳光下看着那几朵小花。
浅金色的,像太阳的颜色。
白皎把碗随手递给白初贺,刚想下床,忽然在被子里摸到刚刚从抽屉拿出但还没来得及看的书。
他当着白初贺的面,好奇地拿了出来。
只比巴掌大一点的陈旧封面上,眼熟无比的两只小狗安静地盯着他。
白皎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半晌后,他才发现,他之所以会觉得印在封面上的这两只小狗如此安静,是因为现在这整间卧室都变得无比安静。
白皎后知后觉地转过头,拿着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