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那就好。”
两人又在街上漫步了一阵,权当饭后消食,白皎还在街边小贩买了点小玩意儿。直到时间差不多了,男人主动开口提出要送白皎回家。
市区距离岭北的路程并不短,等白皎下车和男人道别后,回头发现,自家房顶上已经积了大约一个指节厚的白雪。
庭院还留着灯,白皎高高兴兴地背着书包进去。
时间还早,宋琉和宋姨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白皎没看见白远和白初贺的身影,他猜测白远大概在三楼的书房里忙工作,白初贺也许在复习。
“回来啦。”宋琉见他穿的厚实,心里很满意,“和温家哥哥玩的开心吗?”
“嗯。”白皎脱掉雪地靴,“我们一起聊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有些我都快忘了。”
宋琉正在叫阿姨把那双靴子提走去烘一烘,听见白皎的声音后,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是吗,都聊了些什么?”
白皎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说以前下雪的时候我经常带着小狗出去玩雪。”
宋琉松了口气,摸了摸走到白皎身边的杜宾。
杜宾先是习惯性端坐在白皎身前,等白皎弯腰碰了碰它的鼻尖后,它才优雅又有条不紊地用鼻子四处闻了闻白皎。
旁边的阿姨开玩笑道:“这是在闻你有没有带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回来呢。”
“是吗,嘿嘿。”白皎亲了口杜宾,“妈,我先上楼了。”
“嗯,去吧,换身衣服。”宋琉在身后道。
白皎安置好杜宾,到二楼时,他悄悄将脚步放轻了一些,担心自己打扰到白初贺复习。
吱呀一声。
白皎的脚步停下,转身看见了白初贺。
他无拘无束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在复习呢。”
“嗯。”白初贺没回答这个问题,“刚回来吗,玩的开心吗?”
这和宋琉问的问题一模一样。
“开心呀,我多好多年没见过他了,没想到他还记得我呢。”白皎一边说,一边毫无自觉地走进白初贺的卧室。
这间卧室曾经属于他,即使白初贺住进来之后,四处也还保留着他的痕迹,就连卧室里用的香氛也仍旧是同样的铃兰花香。
只是书桌比起白皎以前住在这里时显得要规整了许多。
白皎絮絮叨叨地坐在书桌边缘,脚尖抵着地板,微微摇晃着。
白初贺在一旁无声地听着他的说话声。
“然后啊,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说他刚回来。我就跟他说了你的事,他说那下次一定要见见你。”
“是吗?”白初贺不动声色,“他送了你东西?”
“送了!”白皎笑眯眯地,“特别特别有意义的礼物,我超级喜欢!”
白初贺听着,想起料亭里那两个快要碰到一起的脑袋,还有那只拂去白皎头顶的雪的手。
“看起来是挺有意义的。”他说。
白皎的说话声停了下来,他觉得白初贺现在的语调怪怪的,他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就是感觉不对劲。
“初贺哥,怎么了?”
“嗯?没什么,你接着说,你说你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然后呢?”
白皎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他现在很确定,白初贺有点怪怪的。
“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白初贺没回答这个问题,“你的作业写完了吗?”
白皎的眉头蹙的更紧了,“明天星期六,我可以明天写。是我哪里说得话不对吗,你怎么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