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
虽然他还不明白白初贺为什么要这样,但他觉得白初贺这招着实有点太过拙劣。
看到了就是看到了,听白皎刚才犹疑的声音,那张照片当时肯定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心理震撼,这种铁板钉钉的事情,怎么可能用一张类似但完全不同的照片蒙混过去?
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会被白初贺轻易蒙混过去。
如同大庆想象的那样,白皎一边拿着照片,一边犹疑不定地又看了白初贺一眼。
“你那天看到的是这张照片吗?”白初贺又问了一句。
大庆快憋不住笑了。
狗儿演得也太真了,就好像白皎说的那张照片从始至终就不存在一样。
但当大庆憋着笑意看向白皎的时候,他愣住了,眼里看好戏的神情渐渐消失。
一转眼的功夫,白皎的脸上那股犹疑不定的神情居然已经散去不少,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困惑,但不是对手里这张照片的困惑。
看起来倒像是...倒像是对自己产生了困惑。
“呃...是这张吗.....”
这下连白皎自己都不确定了,自言自语起来。
他又看了看手里的照片,照片上的小孩穿的破破烂烂,脸上警惕的表情仿佛在告诉每一个看到这张照片的人,别想轻易从他这里套到任何话。
可这实在是和白皎印象里那张天真又迷茫的脸差得太多。
难道是因为他总做乱七八糟的梦,那次只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没休息好,将梦境和现实混淆到了一起?
“嗯......那好像、好像就是这张照片吧。”白皎挠了挠头,“可能是我当时太累了,又听了季茹导演最后那段访谈,结果给记错了。”
他把照片还给了白初贺,露出一个稍微有些难为情的笑容。
“对不起啊哥哥,我太笨了,总是记混东西,脑袋糊糊涂涂的——”白皎说着,看见白初贺的样子很奇怪,又愣了一下,“初贺哥?你怎么了?”
白初贺正在把照片收进自己的包里,但听见白皎的话后,手忽然就不听使唤,颤了一下,抓了两次才抓住拉链,好好合上。
“没事。”白初贺抬手,摸了摸白皎的头,“你不笨,也不糊涂,以后不要这么说自己,好吗?”
白皎被他摸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没有躲开,抿着唇点点头。
其实他不太能理解白初贺是什么意思,他也只是随口一说,就像宋一青考试的时候做不出题,也会抓耳挠腮地自己怒骂自己是个大傻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白初贺忽然这么认真,反而让他有些不习惯了起来。
“收拾好了吗,还难不难受,不难受我们就回家。”白初贺问他。
白皎赶紧摇摇头,他现在很精神,想赶快回家去看看小狗。
“成。”大庆出声,“那就走着呗,我和你们一路走到巷口那边,等你们上了车再回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白初贺。
白初贺知道,白皎或许很容易被他说服,但大庆很精明,有些事情瞒不了他,也没必要瞒他。
阳光明亮,居民楼的楼道被柔和的光线所照亮,白皎再也不用像昨晚一样抓瞎。
“其实我觉得这边也挺好的。”走出单元楼时,白皎在阳光下眯了眯眼,满足地说。
“真的假的?”大庆笑话他,“怎么能跟岭北比呢,肯定还是岭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