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着牧枚远远地上了一辆车,从车窗里冲他们又挥了挥手,才坐上路边停好的网约车。
“哟。”大庆坐在副驾驶位,拉好安全带后才看见白皎一坐上车头就开始往下垂,“困成这样了?要不先送你们回岭北吧,一样的。”
白初贺还没来得及张口,就看见旁边眼皮往下搭的白皎听见声音,一个激灵猛抬起头。
“不用不用,先送大庆哥回老城区,去岭北要好远,很贵的。”
“这么体贴人呢,这有啥的。”大庆忍不住笑了一下,“得,那也成。”
大概是知道夜里冷,司机开了空调,车里暖融融的,甚至有些闷热。
大庆闲聊了两句,估摸着还有段路程,就把外套拉链拉开了点,想给自己透透气。
刚拉开外套,他抬头无意间看了眼后视镜,看见后排的白初贺正偏头盯着白皎,一双俊气十足的眉毛不知道为什么拧了起来。
大庆愣了一下,刚想开口问怎么了,就看见白初贺伸手要去拉白皎的围巾。
这下大庆也感觉到不对了。
这车上这么热,怎么白皎还捂得严严实实,围巾都快把眼睛遮住了。
车内昏暗安静,白初贺皱着眉,轻声喊了一声,“皎皎?不热吗?”
眼睛半睁不闭的白皎躲着他的手,小声嘟囔,声音比蚊子还细。
“别拉,冷......”
白初贺没再废话,直接伸手将白皎脸颊上的围巾往下压了压。
指腹刚碰到白皎柔软的侧脸,白初贺立刻感受到一股明显微微发烫的体温传了过来。
白皎的一整张脸终于露了出来,眼下弥漫着明显的酡红,眼神像喝醉了酒的人,迷茫发飘。
他还在小声嘟囔,“别拉呀...好冷。”
白初贺心里一紧,用手背探了探白皎的额头。
烫得惊人。
“怎么个事?”大庆在前排干着急,“发烧了?”
白初贺立刻对司机开口,“师傅,麻烦您——”
话到一半,被白皎的声音打断。
白皎迷迷糊糊地睁大酸痛的双眼,声音茫然又讶异,比急得出汗的大庆还惊讶,仿佛发烧的是别人。
“什么...?我发烧了?”
“先不说话了,你好好坐着,我们马上就到——”
白初贺话没说完,又被白皎打断。
白皎忽然精神了一些,回光返照似的,口齿不清地急冲冲开口。
“我不回家!”
白初贺按住忽然激动起来的白皎,“皎皎,别乱动——”
白皎顾不得脑袋闷痛,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我不回家,不能回家,不然爸妈看到会着急!”
岭北水苑的位置本来就远,白初贺原本就没打算让发烧的白皎在车上拖到回家。
但看白皎急得冒汗,他立刻出声哄着,“好,不回家,不回家,你先别乱动,我先带你去医院,乖啊。”
白初贺对司机道:“师傅,麻烦您在最近的医院停一停。”
原本的计划是先送大庆回老城区,此刻车子已经驶在通往老城区的渡江大桥上。
司机很为难地开口,“市一院在高架那边,这儿不能打调,近一点的倒是有个诊所,在老街那边。”
“嗯,那就去那儿。”
白初贺刚点头,手机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