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固执地守在这家火车站正对面的包子铺里,度过春夏秋冬。
希望他现在已经去了他想去的地方,见到了他想见的人。
“还真有点像初贺哥。”白皎自言自语,心情不由得有些低落起来。
“是挺像的。”大庆哈哈笑了一声,只当是个巧合。
他们点的东西不多,原本也只是为了垫一垫肚子,很快就解决了一桌子的吃食。
临走的时候,白皎想了想,“阿婆,能不能再打包一份桂花豆浆?”
“好。”阿婆起身去打豆浆,装进细长的塑料袋里,扎好口,拎给白皎,“拿稳啰。”
牧枚看着白皎小心翼翼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
白皎低落的心情好了一点,“走吧,我们去找初贺哥!”
夜风有些大了,白皎重新戴上白初贺之前为他围起的那条围巾,但手法不如白初贺好,围得七扭八歪,把脸颊捂得严严实实。
他又掀起棉服的帽子戴上,这次真的只剩下一双眼睛。
如今这个时代,夜晚的火车站实在是冷清得不行。
进站口在西面,白皎过检查机的时候心想,那时候火车站人很多,擦肩接踵地挤在一起,那个小孩坐在马路对面的包子铺,就算能将出站口看得清清楚楚,恐怕也很难看清所有人的模样。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除了春运,平日里的火车站已经很难再有以前爆满的场景。
那个小孩如果现在还在的话,是不是就能够辩清所有行人,等到自己等候的那一位呢?
行李过检,白皎手里还提着豆浆,手忙脚乱地弯腰去拎自己的包。
一只手比他更快地伸过来,帮他拎起,然后挎在了自己肩上。
白皎转头去看,看见了白初贺的脸。
后面还有排队等待过检的行人,白初贺握着白皎的手腕,往候车大厅的方向走。
白皎回头看,牧枚和大庆在后面摆手,似乎是让他先过去,不用等。
他这才扭头,想说什么,但一只手被白初贺拉着,另一只手拎着豆浆,他腾不出手解围巾。
直到白初贺在候车大厅停下,白皎才抬起那只被松开的手,两只手并用地小心提着豆浆,献宝一样给白初贺,“给你,你快喝,一会儿冷了,这个好好喝的。”
白皎的声音被围巾捂得发闷,但掩不住他清亮兴奋的语气。
白初贺接过,微微笑了一下,“给我带的吗?”
“嗯嗯。”白皎总算腾出手来,掀掉棉服的帽子,露出被蹭得有些凌乱的短发,脑袋一蹭一蹭,脸挤出了缠得像阿拉伯人一样的围巾,漾出一个笑容来,“给你带的!”
头顶翘起的头发跟着他一摇一晃。
白初贺看着白皎被围巾捂得微红的脸颊,大概是捂得久了的原因,白皎的脸颊变得有些湿润,淡粉色的双唇透出晶莹柔软的光。
白皎好受了很多,不像之前闷得发汗。他大口深呼吸了几下,忍不住问,“初贺哥,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他都包的只剩眼睛了,白初贺怎么还能在火车站里从排着队的人群里一眼看到他。
“很好认。”白初贺把白皎欢快的头顶发梢抚平。
“你一直在等我吗?”白皎明知故问。
“嗯,一直在等你。”白初贺回答他。
白皎慢慢开心了起来,小声催促,“你快喝,一会儿凉了。”
白初贺顺从地把吸管插进去,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