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一些,现在乖乖地缩在白初贺的怀里,时不时像梦呓一样自言自语。
大庆和许安然宋一青都跟在后面,还有几个一起帮忙的学生会成员也跟着。刚到医务处的时候,一行人阵势把校医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白初贺弯腰,轻轻将白皎放在干净的单人床上。
白皎的眼睛半睁半闭着,就像是犯困一样,但嘴里还小声说着什么。
白初贺俯身靠近去听,听见了白皎蚊鸣似的声音。
“妈妈给我带的牛奶...都洒了......”
白皎的手指还沾着一点干掉的牛奶,黏糊糊的,他的五指蜷着,仿佛抓着什么东西不肯放开。
校医已经走过来,站在床前先是愣了一下,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白皎,又看了看站在床边的白初贺,“先看哪个?”
宋一青在身后偷瞄了一眼,瞄到白初贺不小心被白皎打了一圈的下颚,现在已经开始微微发青发紫。
白初贺微微退后一步,让出地方,“看他,麻烦您了。”
校医点点头,戴上听诊器准备检查一下,刚俯身的时候就皱起了眉。
路上的白皎还会时不时嘟囔点不成调的句子,眼睛也微眯着,只是目光有些涣散,像回不过神一般。
白初贺将他放在床上后,白皎就闭上了眼睛,像是累了一样,安静地睡了过去。
许安然的声音在后面小声响起,“白白是不是昨天没有休息好,他今天在火车上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
宋一青摇头,“不知道啊,也没怎么吃饭。”
大庆的一双小眼睛直往白初贺身上瞟。
他记得来南市的头一天晚上,白初贺在厨房的阳台吹着风和白皎打电话,情绪低沉,看起来不像是和白皎聊了什么轻松的事情。
虽然他们的电话没打多久,但对面挂了电话之后是什么状态,大庆就说不清了。
大庆有些着急,为白皎,为白初贺,更为另一件事。
他虽然还没来得及完整地跟季茹聊下去,但季茹告诉他的事已经给了他一个足够清晰的方向。
他们的感觉也许从头到尾都不是空穴来风,白皎也许就是小月亮。
大庆悄悄看着白初贺。
白初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躺在床上接受校医检查的白皎身上,从来没有挪开。
小月亮对白初贺有多重要,毋庸置疑。可白初贺仍然在季茹说到最关键处时冲了出来,没有一点犹豫,只因为那位助理在电话里提了一句白皎而已。
大庆心里暗暗感慨了一下,悄悄拍了拍自己身旁有些面生的小姑娘。
许安然转了过来,看见大庆的眼神,点了点头,和大庆一起走出医务室。
大庆出来后,先是双手插着腰,长长地吐了口气,一直僵着的后背总算放松了下来。
“妹妹,你是不是白皎的同学?”
许安然点点头,情绪也镇定了很多,“您是白初贺的朋友吗?”
大庆简单解释了一下,又问,“刚才是怎么回事啊?”
许安然提到这个就有些生气,“我也不知道,我们根本就没惹那个何复,只是过来见一见季茹导演而已,谁知道他就冲过来动手了。”
大庆听见了其中的关键,赶紧出声,“见季茹导演?”
许安然轻轻点头,“嗯,我们来讲座之前碰见了导演的助理,他跟我们说季茹导演想见见白皎,让我们讲座结束之后去后台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