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这么直白,一点借口都不找,估计对面会觉得很莫名其妙。
谁知学生会的人听到后交头接耳了一阵,为首的人问了一句,“你们一共三个人,对吗?”
牧枚有点吃惊,但点了点头,“对,我们就三个人。”
学生会的人又扭头说了几句话,白初贺隐隐约约听见一句“没错,那边说是两男一女”。
片刻后,学生会的人很痛快地放了行,并给他们指了路。
“这边出去后左转往前走,左手边第一间大休息室就到了。”
三人顺着他们说的路线走,牧枚在旁边念叨,“怎么这么轻松就让我们进来了,名人是这么好见的吗?”
“不知道。”白初贺说。
他是真不知道,刚才那样说只是想试试而已,现在心里也有些意外。
“没事,能见到就行。”大庆有些激动,他也有好几年没见过那位导演了。
学生会的人所说的那间大休息室并不远,走几步就到了,看起来很精致的对开门,门上包着兼具装饰和隔音的软包。
握住门把手的一刻,白初贺的心里涌上来一点近乎于近乡情怯的情绪。
身后的牧枚看见了,若有所思。
她之前一直忍不住想起白初贺在火车上对乘务员提起的那些看似形容小月亮的语句。
太像白皎了,简直就是在说白皎。
她又转眼一看,看见白初贺垂下的双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一瞬间看到白初贺脸上有退缩之意。
但很快消失,白初贺敲了敲门,随后握着门把手,推开了那扇对开门。
柔和明亮的灯光倾泻下来,休息室内一位西装革履的男性正在往这边走,嘴里说着请进,但看见他们三人后一下子愣了下来。
大庆和牧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愣了愣。
“来了吗?”休息室深处传来一道干练的女声,询问着。
男人有点卡壳,“不,这——”
但他还没说完,季茹就从室内走了出来,看见他们三人也愣了一下,但不如穿着西装的男人那么明显。
她没戴眼镜,眯眼看了一下,戴上眼镜后,视线在三人身上停留了一瞬,在白初贺身上停留得尤其多。
片刻后,季茹对着最壮实的大庆开口,“大庆?你是大庆对不对?”
大庆早就瞧见季茹了,他最自来熟,嘴巴一咧,“季老师,好久不见了!”
季茹人很随和,也笑了起来,“进来坐。”
三人坐下后,季茹就戴着眼镜盯着白初贺看,弄得旁边的牧枚心里怪紧张。
大庆搓着手,心想季茹只是小时候见过白初贺,现在估计认不出来了,刚想介绍一下,就听见白初贺终于出声。
他叫了一声,“季老师。”
季茹脸上也慢慢溢出笑容。
“刚才我就觉得眼熟,一直在想是不是,你一开口叫我,我就知道是你了,狗儿。”
季茹没有任何公众人物会有的架子,亲和得像是他们三人的长辈,“怎么才来找我呢?”
白初贺道:“一直没有机会见您,看见您今天有讲座,所以想来见您一面。”
季茹点头,视线往后飘了飘,仿佛想寻找另一个人,但她没有问出口。
大庆几年前偶遇过她,但那时大庆也还没有和白初贺重逢,他还不知道小月亮走失的事情,只是和季茹说他也很久没见过小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