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大庆答得很快,随后也反应了过来,“妹妹,你的意思是咱们跟那个阿姨打听打听?”
牧枚心里觉得能打听出来的几率比较小,但总比不问的好,“初贺,你在这边打听过吗?”
白初贺指尖抵着手机侧键,将手机按灭,“没打听过。”
他甚至都不愿意来到这个火车站,当然也没有问过任何火车站的人。
大庆一合计,双手一拍。
“是啊狗儿,你想啊,当初你不就是在发车的时候发现小月亮不见了的吗,那其实在这儿问问不是刚好吗!”
牧枚在一旁,边听着大庆说话,边观察着白初贺的反应。
白初贺一直听着,但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牧枚觉得有一点奇怪,白初贺绝对是对寻找小月亮这件事很执着,按理说,白初贺听见她这话后应该已经直接上前去问了。
但白初贺现在却站在这里,双腿始终没有动。
牧枚心里再一想,明白了。
白初贺和他们说过,当时在车上发现小月亮不见了的时候,他就立刻几乎问遍了能在车上看见的每一个人。当然,结果自然是没有问到。
后来的他没有再朝这边问过,恐怕一是不愿意来到这里,二是心里已经把这里当成了最后的机会,心底深处害怕连这里的人都不清楚情况,更害怕会听见不好的消息。
但现在人就在面前,白初贺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事实也确实如牧枚所想,等大庆说完后,白初贺便把手机揣进兜里,朝那位乘务员走去。
乘务员看见他过来了,立刻露出大方亲和的微笑,“你好啊。”
“阿姨您好。”白初贺开口,“我想打听点事,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乘客都已经下的差不多了,离发车换岗也还有阵时间,这位乘务员本身也是比较健谈的性格,点头道:“行啊,你问。”
白初贺沉吟了一会儿,一直以来谙熟于心的小月亮的特征已经在嘴边,马上要说出来。
那张在寒冬会被冻的发红,但仍旧可爱的脸已经浮现于眼前。
但那是过去的、年幼的小月亮,白初贺忽地猛然发觉,他一直以来对他人描述的是幼年时期的小月亮的模样。
片刻后,他出声。
“请问您有没有看到过一个身高不是特别高,偏瘦一点,头发颜色有点淡,五官长得很好,有点像混血的一个十七八岁的男生?”
一直在后面听着的牧枚和大庆不约而同地一下子转头,欲言又止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没有出声,等待着乘务员解下来的回答。
“啊。”乘务员开口。
牧枚和大庆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她看向白初贺,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白初贺的后背,和平常一样,但又似乎有些僵硬。
他也在等待着。
“见过啊。”那位乘务员又笑了一下。
牧枚和大庆一下子睁大眼。
砰砰,砰砰。
白初贺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的五指控制不住地收紧,“请问是在哪里见过?”
乘务员反手指了指自己身后这列绿皮火车,“就这辆车上啊,就这个班次,跟你们的车厢好像是连着的,我记得挨着你们后面那截车——”
她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