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产量稀少,因此更加珍贵。
而这弯小小的月亮明明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坯子,却不知道是积了什么德,居然能被比黄金还要贵的白金缀着,簇拥着,一直到现在。
不仅材质朴素,宋一青定睛一看,还在那枚月牙吊坠上看到了一些陈旧的痕迹,大概是贴身戴的久了,生了一点锈后又被抛光。但抛光的手法很拙劣,因此还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可白皎似乎很紧张这么一枚不起眼的坠子,虽然拿给宋一青看,但没过多久就又收回衣领中。
宋一青沉浸在巨大的疑惑中,来不及抗议白皎小气,满脑子都是这颗陈旧又朴实的月牙吊坠。
他恍恍惚惚地想,白皎说不定是中邪了。
要是什么名贵的珠宝就算了,白皎居然只是因为这么一颗陈旧又朴素的吊坠,和他打了一架。
后来放学的时候,宋一青还想着这件事,坐在车里问他爸:“白皎他们家是不是很穷啊”。
他爸回答道:“比你有钱。”
宋一青想了半天,“那为什么白皎那么小家子气啊?”
他爸答:“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削你。”
真正瞻仰到那根项链后,宋一青对它的兴趣不减反增。只是这一回的事情足够十一二岁的他明白,这个项链对白皎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随便碰。
后来,他发现白皎还是老样子,每天开开心心的,但对自己身上这条项链闭口不谈,几乎从不提起。
宋一青琢磨了好久,觉得白皎的这个行为,很像自家老爸经常推崇的“财不外露”。
但那东西也不值钱啊,白皎干嘛戒备成这样,根本不会有人打他这条项链的主意的。
他有时候想起来,去问白皎,白皎也没有再给他看过。
“后来公主嫌烦了,就买了根项链给我,让我拿着别再惦记他那条。”宋一青翘着二郎腿道。
“在哪儿呢,给我看看。”许安然问他。
宋一青横眉一竖,“Big胆,公主殿下御赐的东西,当然是被我摆香案供起来了。”实则是他不怎么戴这些东西,收到后就一直放在家里。
白皎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没有出声。
他其实都快忘了这件事了,听宋一青提起,才又模糊想起还有这么回事。
白皎第一次听到宋一青视角里的所见所闻,现在长大了,他也觉得自己那时候的态度有点无厘头。
这么多年了,他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虽然他的性格和长相可能讨人喜欢,却没有几个关系特别亲近的朋友。
很多人来了又走,但宋一青一直在他身边,会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嘻嘻哈哈地帮他解围。
白皎有点愧疚,“对不起啊。”
宋一青“嗐”了一声,“没事啊,反正那时候我们都还小嘛,而且我确实也挺手贱的。”
周围的行人来去匆匆,宋一青和许安然吵嘴夹着说笑,但白皎心里始终悬着,没能放松下来,怎么坐都不舒服。
直到列车快要抵达南市的时候,他找了个借口,走到前面一点的洗手间外,摸出电话,先给宋琉打了过去。
宋琉几乎是秒接,让白皎不由得怀疑她是不是一直盯着电话守着。
和宋琉报告完行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