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有这么巧,有些细节也不太能推得通。大庆听白初贺说过白家的情况,虽然说的不算很仔细,但听起来,白皎似乎是很小的时候就被白家父母领回去养大的。
虽然不知道是几岁领回去的,不过想必不会太大。
而且这些似乎是白家父母主动讲给白初贺听的,白初贺当时还没到白家,对白家这个便宜弟弟没太多感觉,白家父母没提过白皎是几岁到的白家,白初贺自然也懒得去主动问。
大庆当时是和白初贺在微信上聊的这些,他当时倒是问了一嘴,白初贺的回复很简单,就三个字,“不知道。”
那时候白初贺还没和白皎见过面,大庆能从这三个字上感觉到,白初贺当时对白皎确实是兴致缺缺。
思维跑远了,大庆回过神来,店面内背对着厨房坐在桌边的背影虽然偏瘦,但其实说不上特别瘦小。
他刚才一瞬间以为是个小小的孩子坐在他的店里,但仔细一看,分明是个已经到青春期的小男生,晃悠着脚尖,手臂压在桌面上。
大庆想起他们三个小时候在海边许的愿。
他的愿望是是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
狗儿的愿望是希望小月亮健健康康长大。
小月亮许的愿望只有狗儿听见了,他没听见。他之后去问,小月亮很不好意思,不愿意说。
要是不远处坐着的那个小男生真的是小月亮,那该多好。
那他们三个人的愿望应该就都实现了。
小男生似乎在想事情,没听见身后大庆的动静。大庆把面放下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男生才反应过来。
只是小男生在被大庆拍到肩膀的时候,弧度不太自然的肩膀一瞬间缩了一下。
大庆唬了一跳,他虽然壮实,不过手上都是拿着劲儿的。刚才虽然拍了拍白皎,但他收着劲儿,没想到白皎的反应像是疼着了似的。
大庆心里迷茫地想,难道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比较娇气吗?
想归想,他嘴上连忙问,“没事吧,我这没轻没重的,是不是拍疼你了。”
白皎刚才正在想班会的事,冷不丁被大庆拍了一下。他忍着右肩上骨头缝里一瞬间的痛意,露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没事大庆哥。”
大庆生怕把白皎拍坏了,他倒是没什么,主要是白初贺刚回家,还在磨合期,要是把弟弟带出来就受了伤,他岂不是帮了倒忙。
“真没事啊?要不我看看,我这儿有红花油,伤着了能搽一搽啥的。”
白皎露出一点小虎牙,“真没事,不是大庆哥你的问题,是我肩膀本来就有点毛病,不影响的。”
听白皎这么说,大庆才勉强放下心来,也不提搽药的事了。他不清楚白皎肩膀具体是什么伤,指不定人家有医生开的药,随便擦药影响到了反而就不好了。
桌上有切了葱花的小罐,大庆拿过来在面上放了点,唠了几句家常,“小同学,你肩膀是什么问题啊?我以前也有认识的人肩膀不好,这玩意儿挺难受的。”
白皎好奇道:“真的吗,那大庆哥你那位熟人是什么情况啊?”
大庆叹了口气,“烫伤来着,外加点皮外伤。你呢?”
白皎伸手把两碗面摆好,把白初贺的那碗端端正正地摆在没有人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