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贺看见白皎坐在椅子上快扭成一朵花,喝了口牛奶,没出声。
娇气包看起来还挺灵活的,姿势虽然说不上优美,但有模有样,像一条活灵活现的蚯蚓。
“初贺哥,你也试试啊。”白皎一个人扭不够,非要白初贺跟着一起。
白初贺其实兴致不高,但碍于白皎脸上的笑容太灿烂,还是跟着比划了两下。
没想到白皎这套放松操看起来不伦不类,做完之后肩颈的酸涩感倒是确实好了不少。
白初贺心里多少有点意外,“你在哪里学的?”
白皎忍住沾沾自喜的心情,不过脸上还是透露出一点小小的得意,“我以前身上也经常不舒服,然后去看了医生,医生教了我一手。”
说到“教了一手”的时候,白皎的声音就像在哪儿偷学到了绝世秘籍一样,压着自得的情绪,但嘴角上扬。
“是吗。”白初贺还记得昨天的事,“昨天过敏的地方好点没有。”
白皎伸手要去摸,被白初贺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别上手摸。”
“哦哦。”白皎想了想,昨晚也没再痒过,“好了很多。”
“嗯。”白初贺随口问了一句,“你以前哪里不舒服?”
白皎有点不好意思,“就是换季的时候经常感冒发烧什么的。”
他身体不算特别扎实的那一挂,怕冷怕热,夏天热一点就会中暑,冬天冷了又容易感冒,宋一青曾经笑话过他是个富贵命,金贵得很。
白皎一边说,一边偷偷看白初贺的眼色,不知道白初贺会不会也像宋一青一样笑话他。
“体质不怎么样。”白初贺评价道。
白皎小声问,“你现在不觉得我是个娇气包啦?”
“娇气。”白初贺说,“体质不好和娇气不冲突。”
白皎在心里悄悄吐了吐舌头,“那初贺哥你呢?”
白初贺回想了一下,他自己倒还真没怎么生过病,最多也就小时候冻得狠了会感冒,大一些了几乎不会生病,“还好。”
白皎有些艳羡,“真好啊。”
他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宋琉看他看得很紧,不太愿意让白皎去太远的地方玩也有这个原因,总害怕白皎磕着碰着。
白皎絮絮叨叨地跟白初贺说,也不知道白初贺听进去多少。
白初贺渐渐在白皎的描述中听到了不少。
例如再早一点的时候,白皎上下学都是宋琉和白远亲自接送的,宋琉肯放手让司机接送也就是这几年的事。
白皎倒是没感觉出来什么,只是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但白初贺察觉出一些宋琉的变化。
原来宋琉以前对白皎的保护欲更强,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白初贺稍微有点能明白宋琉的心情了。
宋琉和白远在这件事情上也是受害者,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被抱走,这种痛苦恐怕除了他们二人之外,谁都难以体会到一分一毫。
她只是太害怕噩梦重演。
理解之余,白初贺稍微有些不解。
从他的了解来看,白家并不是宋琉和白远这一代才发家,白家上一代已经过世的白老爷子,也就是他们的爷爷那个时候已经积攒了一些家产,后来白远和宋琉才渐渐把生意做大。
按理说,白远和宋琉虽然说不上富得惊人,但经营着生意,也算是中产水平,宋琉生产时选择的医院绝对是拔尖的,孩子能被人在产房里抱走,这本身就有些匪夷所思。
当年的事情是宋琉和白远的心结,他们不提起,也没人会想没眼色地去问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