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吃痛,手上没拿稳,装着厚蛋卷的瓷碟落下来,跌碎在了地上。
安静的餐厅被刺耳的碎裂声打破宁静。
“怎么了?”李天心正好从庭院回来,听见声音走过来,顿时头大,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我的少爷哎,你没事折腾这些干嘛啊。”
她边抱怨边蹲下,“打碎了还不是得我来收拾。”
白皎正在用凉水冲着手指,原本看见李天心后想问李天心拿点冰来敷,闻言顿时心里愧疚不已,没好意思再开口。
“对不起天心姐姐,我就是看初贺哥的早餐凉了,想热一下。”
李天心头也不抬,“初贺少爷好像早就走了吧,你费这功夫干什么。”
白皎愣住了,凉水从指头汩汩而下,“初贺哥早就走了?”
“不知道,反正没在家里。”
手旁他热好的早餐还冒着热气,白皎“啊”了一声,“你不是说他没下来嘛?”
“是吗?我这么说的吗?”李天心正好站起来,“可能我记错了吧。”
李天心提着装垃圾袋走远了。
白皎在原地站了好半天,直到听见宋姨的声音,“小宝,今天怎么了,你怎么还没走,要迟到了。”
白皎小声道:“宋姨,有没有那种凝胶的创可贴啊?”
“家里没准备那种。”宋姨紧张白皎,赶紧找了药膏给白皎涂了层,“快去吃饭,吃完了去上学。”
白皎回到餐厅时发现自己的那一份早就凉了。
他光记得白初贺的,忘了给自己也一起热一热。
指针已经快指向七,已经超过他上学日出门时间将近二十分钟。
坐在车里,白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药膏没有软凝胶方便,已经七七八八不剩什么东西了。
岭北到海珠有一段距离,他漫无目的地看向窗外,刚好看到远处铁道上一截火车鸣笛而过。
白皎对火车有种特殊的感情,据宋琉说,他小时候被宋琉和白远带出去玩,问他想去哪儿,别的小孩都会说想去游乐园去商场,但白皎每次都认真地想很久,然后说想去看火车。
每次宋琉提到这事,白远就会在旁边笑,说小皎特别好养活。
宋姨也提过好几次,说白皎小时候很内向,不爱说话,远远没有长大后这么开朗,每次出门也是紧紧跟着宋琉和白远。
但只有看火车的时候,小白皎会显得特别高兴,甚至会伸手和车窗里一闪而过的旅客们挥手。
宋姨说,小白皎还会主动和巡守的线路工搭话,问那些火车是从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
白皎陷入回忆很久,直到看不见火车的烟囱了,才回过神来。
四平八稳地到了海珠,白皎能从静悄悄的环境中悟到自己早就已经迟到的这个事实。
走廊里只回荡着他一个人的脚步声,他还是第一次迟到,握着书包肩带的手都紧张地紧了紧。
A2班的固定教室前,白皎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一脸视死如归地准备推门。
门自己开了,许安然的脸露出来,一把将他拉了进去,“快点进来,正好刘老师不在。”
教室里虽然安静,但其他学生状态明显很散漫,光白皎看到的就有好几个在玩手机和在抄作业的人。
其中就有个宋一青。
“白大人,你怎么今天来这么晚。”宋一青做出痛心疾首状,“我低声下气才求到别人把作业借给我抄。”
白皎坐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