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讨厌约这种行为,如果光是图一时爽,最后被大脑就是空壳子的男草履虫吻和摸,他光是想想都想吐出来,可这个夏天比东京对他这个宅男来说都热。
李戈陵又禁不住拍拍脸颊忏悔了起来,按道理他比一般人上学都晚,岁数也并不小了,该迈出初恋这一步了,但他的脸至今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说他俊,更偏向一种尖锐的漂亮,邪气和狂妄,他把盖到鼻尖的发丝撩上去,双手往后一拢,一把半披发被扎成歪马尾。
李戈陵想克服那种感觉的手指让热水器的水阀启动,水一开始卡了一下,之后哗啦啦急冲而下,溅射到李戈陵的脚背,他的身体温度一下子升高。
镜子里白到发光的后背和长腿被照着,他不太等得及地抬起双手,半撑在墙上的胳膊把衣服扔进了筐子里,一具比脸更勾人心‘脏’的身体开始解压。
浴室大面积喷洒的水末过李戈陵欲望很重,眼尾如丝的攻击性脸部。
滚烫的热意会带来痛意,却能让他舒服地含舌低哼了一声,他还挺标准的六块腹肌和完全不纤细反而充满过往锻炼痕迹的腿肉抖动起来,又慢悠悠滑向镜子中模糊却丰腴白皙的一团模糊光圈。
可还是不够,他决定回床上,翻出电脑找点代餐再说。
恰好他发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更新的牙魔故事集就在昨夜出了最后一集。
这次的怪物来给饿肚子的小金币开门锁,也化为陪伴者。
心里一下子期待起来,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李戈陵横着躺下,继续找代餐,他一头一脸是汗,嘴唇湿淋淋来回舔,气味还很香的年轻身体在盛夏的夜晚等来了耳机里的楼昭。
楼昭饰演的怪物在耳机里正拎起主人公的一片红耳朵低声细语着。
“你怎么又哭了。”
“我的小金币只要看见了我,好像就会哭的很可怜。”
“……”
楼昭才对李戈陵喘两下气。
李戈陵依稀对神秘男人的说话腔调已经来了感觉。
他俩像隔空调情,李戈陵在想象楼昭吻他眉心,还有任意摆弄他手脚的手法有多变态,但他还是把一条腿伸在床外边,脚趾不自觉张开表达服从了。
“说想要我抱你是难以启齿的吗,我的金币,为什么即便怕黑,也不找你唯一的牙魔出来。”
“因为怕你,也想了解你的样子……”
怪物故意装出很凉薄地问:【“怕我,怕我这不堪的下等人面目吗?我们不是从未开灯见面过。”】
“院长他们都在说,你是没有同情心的大坏人,吃过很多小金币……你会……锯掉……我的牙,我怕鲜血糊嘴的痛楚。”
“……”
死一般的深夜对峙气氛在相当阴冷的一声讥嘲笑声中迎来儿童恐怖故事的吃人高潮——
【“我就是。”】
李戈陵喘上节奏,对耳机里的楼昭掉下生理性眼泪了。
原来男人生气会比他正常情绪时更性感。
他还感觉楼昭如果动真格对人发脾气,说侮辱人的话,会另有一种……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