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就是你哥喝了以后脑子不好使的饮子啊,”猛崽警惕地拉着小弟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有些嫌弃地看了眼那饮子的颜色,“咋这么像尿呢。”
长辈们脸上的笑逐渐消失。
黑深吸一口气,把猛崽叫到身旁,“你捞起来的鱼换了很多东西,快把你阿母叫过来搬吧。”
一共六大筐鱼,三筐给部落,下个月他们母子可以直接从部落的狩猎队拿肉,不用换取,另外三筐就属于猛崽他们的,换来的东西属于他们母子。
猛崽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快乐地跑回洞找月去了。
“你说我脑子不好使?”
已经成年的兽人眯起眼拎起自己的幼崽弟弟。
“你脑子本来就不好使,”幼崽弟弟毫无畏惧,还指着族人中鬼鬼祟祟想要离开的阿母道,“阿母说的。”
“阿母……你平时在弟弟面前都说我什么啊!”
怎么他脑子就不好使了?他脑子可好使了!
兄弟二虎立马在坝子上你追我赶,一个拼命往前跑,一个假意在后面追。
猛崽跟着月出来,还以为自己小弟真的要挨他哥哥揍,二话不说一个扎猛子就蹦过去,然后在哥哥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口咬住了他的大尾巴。
“嗷呜!”
哥哥的惨叫声一下飘到部落上空。
猛崽快速松开虎口,带着满脸高兴的小弟跑了。
“哈哈哈哈哈笑死虎了!”
“你居然没防住一个四岁的小幼崽!”
“哈哈哈哈尾巴肿了吧?哎哟,脑子也不好使了吧?哈哈哈哈哈!”
一群损虎围着那哥哥笑个不停,惹得抱着尾巴使劲儿吹的哥哥耳朵都红了。
月把草药以及一些肉干搬回洞里后,黑的伴侣又送来一竹筒猴族的饮子,“也是换来的,天冷的时候喝,对你有好处。”
当时月没说什么,但等猛崽回来后,让他送了一草藤筐的东西到族长的洞去。
族长什么都没说,只是把猛崽狠狠地揉了一顿。
猛崽顶着乱糟糟的虎脑袋回到月的身旁,月笑着给他顺好毛,“跟绿黑的哥哥道歉没?”
“道歉了,他说一点都不疼,”猛崽怀疑地伸出爪子碰了碰自己外露的小虎牙,“我可是使了劲儿的。”
月闻言嘴角一抽,这哪里是不疼啊,这是疼了为了面子没说实话啊。
“下次不能这样了,他们兄弟闹着玩的,不是真打架,”月跟猛崽细细叮嘱着。
猛崽似懂非懂,“这样吗?”
于是猛崽找了个空闲,又跑去绿黑他们的洞里看他哥哥,见他哥哥焉巴巴地趴在石床边上,尾巴处还传来苦苦的药草味后,猛崽瞪圆了眼,“你尾巴上药草汁啦?”
绿黑哥面上死不承认,“哪有的事儿啊?是绿黑这幼崽调皮给我弄上去的,我一点都不疼,你那两颗小虎牙,能有多大的劲儿啊,怎么可能咬伤我!”
可疼了呜呜呜呜呜,疼死虎了都。
猛崽怀疑,猛崽不信。
猛崽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忽然凑到绿黑哥的尾巴处嗅了嗅,绿黑哥想要躲开,可尾巴一动就疼,他只能硬生生地忍着。
他阿母在一旁瞧见后,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猛崽嗅到了血腥味,他心虚地退了几步。
“真没事,我可是大兽人,”绿黑哥继续逞强。
猛崽胡乱点了点小脑袋,从他们洞回到家后,有些闷闷不乐,“我把他咬出血了,他还上了药草汁,瞧着很严重。”
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