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缝之间,低下头吻过来,含含糊糊:“阿衍,你的舌头,回应我。”
空气中弥漫上铃兰花香,钟衍眸光冷了一瞬,表情默然:“贺泊尧,别想标记我。”
alpha体温灼烫,也不确定是伤口发了炎还是让心里那股火给烧的,耳鬓磨着钟衍侧颈,含上人冰凉的耳垂:“咬一下,就一下……”
应他所求,钟衍真就在他没受伤的另一侧肩膀狠狠咬了一下。
“嘶……”
贺泊尧方才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意识到人对自己做了什么,不禁失笑:“你现在变聪明了。”
说罢指尖抚上钟衍的唇,像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目不转睛盯着他:“阿衍,你总是嘴硬心软。”
“就像我在乎你的安危一样,你也是会担心我的,对不对?”
钟衍被人扰了清梦,还要口不由心回答这些令人无语的问题,一时间眉头拧得更深,烦躁都写在脸上。
贺泊尧却不依不饶,不知哪根神经不对了,非要他举起手发誓:“阿衍,你说,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见钟衍不应,又钳着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望向人眼底确认:“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钟衍简直要疯了……
一会儿想标记他,一会儿又要他发一些不可能做到的誓。
自己比电线杆上的麻雀还不如,鸟儿至少能飞,自己只能不见天日困在这四方的高墙里。
他有时真的很想问问苍天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可惜问天没用,自己的命运,只掌握在贺泊尧的手里。
钟衍推开贺泊尧,泪意从眼底涌了出来:“不对,通通不对!”
说着蜷起膝盖,将头深深埋了下去,言语恳求又透着无望:“你别再逼我了,到底要我怎么办?”
“你说我越是反抗你就越要折磨我。”泪水戛然而止,钟衍平复呼吸,颓丧看过来:“如果我足够听话,是不是等你对我腻了,就肯放我走了?”
想要自由,想要昂首挺胸站在人群中,大声说话、大口地呼吸。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同一个被你拽着的牵线木偶,你说去哪就去哪,你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贺泊尧看不到他眼里的悲伤,自钟衍说出那句话,思绪就已被上头的愤怒和慌乱占据。
捞住钟衍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都已经这么久了,你竟然还想着从我身边离开?”
钟衍仰起头目光坚定,一字一句说:“我的想法,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四周的空气凝结了。
alpha眉头紧锁,目光中一簇火苗隐隐燃烧着。
不睡了,还他妈睡什么睡!
两人身上都穿着睡衣,头发鸡窝一样乱糟糟顶在头上,贺泊尧右手甚至挎着绷带,就这副形象把钟衍一路从主楼拖去了地牢。
钟衍挣扎着、被他一路拽着,途中不知迎接了多少佣人的注视。
直到下过台阶,铁门在面前开启的那一刻,钟衍后颈被alpha摁着向前推去,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地上正伏着一具染血的身躯。
对方面色与死人无异,嘴里不知被灌过什么、流出的口水都变成紫色,只剩下一口气苟延残喘躺在地上。
是他……是乌纳将军送来的那个omega!
“贺泊尧,你……”望着眼前这一幕,钟衍震惊到彻底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