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处理的情况。
贝蒂从正门进去,汉尼拔并没有锁门,贝蒂推门就可以进去。所幸,这间解剖室的门一点都没有老化,不会发出那种刺耳的“嘎吱”声来惊吓到那个男人。贝蒂站在门口,没有立即就开门进去,只是从门缝的一小条缝隙中是看清楚那个男人是怎么从窗户爬进来的。汉尼拔正站在解剖台前在写字夹板上不知道写些什么。
灯光照射在汉尼拔深色的头发上,这让他的头发在这样的光线下渲染了一层暖色的光,甚至让汉尼拔的发色都显现成为一种柔软的浅色。汉尼拔开启了尸体锯,“嗡嗡嗡”的声响蔓延出来,打破了这一份沉寂。尸体锯打开一会儿,这解剖室就停电了。整个屋子陷入了黑暗中。
贝蒂手中的枪已经换成了匕首,冰冷锋利的刀刃在黑夜的寂静中泛着冷光。
汉尼拔放下手中的写字夹板,手中拿着一个什么东西往身后的陈列架子而去。那个男人从窗户上跳下来,手中拿着装了消/音/器的枪,熟练得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他贴着墙壁高度集中注意力,注意着汉尼拔,他根本不知道贝蒂已经在黑暗中跟在了他的身后。
这个男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汉尼拔的身上,而贝蒂所有的注意力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贝蒂暂时没有感受到什么危险的信号,但是她的手指被抓住了。贝蒂吓了一跳,看见汉尼拔在黑暗中散发幽光的眼睛,像是地狱中森冷的幽幽磷火。
没找到汉尼拔的男人低低地发出一声:“人呢?”
汉尼拔握着贝蒂的手,另外一只手却可以准确无误地将注射器插入到这个男人的脖颈侧面,将里面满满的液体全部注射进他的身体里去。瞬间,这个男人身体抽搐,然后彻底倒了下去。
汉尼拔牵起贝蒂颤抖的手,将她手中那紧紧攥着的匕首拿走之后,将手指插入到贝蒂的指缝中。汉尼拔举起她的手在嘴边吻了一下两个人手指交缠的地方。汉尼拔说:“你不会杀人,就将这件事交给我吧。我的甜心。”
贝蒂的嘴唇颤抖着,她看着汉尼拔幽暗的眼睛,她将那一件藏匿在心间而导致整个人都痛苦不堪的事情告诉了汉尼拔。
她说:“我看见了米莎的手镯。在一个小女孩的手腕上,我也看到了她的父亲——汉尼拔,我忘不了那张脸,我见过的,他在你脸上吐唾沫,他还将米莎的手镯捡起来揣在怀里。还有我们现在脚边的这个家伙,我也记得他的脸,他拖着你脖子上的锁链像拖狗一样拖着你。虽然我只见过他们一面,但是只要一见到他们的脸,我就会想起来他们每个人对你做的每一件事。”
汉尼拔的吻落在贝蒂苍白的嘴唇上,只是轻轻地贴了一下,贝蒂的眼睛里的那种阴影已经彻底蔓延在了虹膜上,近乎侵染了她的灵魂。她说:“他们到现在都不愿意放过我们,要杀我,也要杀你。我不允许他们伤害你,汉尼拔。”贝蒂停顿了一下,最后她说:“他们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