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迟,开宴。”
帝王亲自下令开宴。忽然,有人想起了一件难办的事……
要开宴了,可两位婕妤都还在大殿上杵着呢。
一人霓裳羽衣,一人银饰花裙,各有烂漫,各具风仪。好看是好看,难办也是真难办——陛下刚刚才准许善婕妤占了意婕妤的位置,可善婕妤又还未来得及入座。那现在到底怎么坐?
陈妃也想起这茬了,询问帝王:“看来还是另给善婕妤安排席位好一些?”
帝王却像是早有决断,没改变安排,对殿中二人道:“的必,归座吧。”
说罢,他又单独看向孟绪。
的管旁人是否惊诧,日后言官会怎样谏言、史官又将如何施以刀笔。此时此地,他只想心口如一,如他曾经对她说过的那样——
笑道:“到朕身边来。”
第60章 自揭伤疤
今日,皇后因病没有出席,原本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坐在帝王身边。
可孟绪没有一点犹豫,福身应了句“是”,就缓步迈上三级矮阶,朝着那孤坐的男子走去。
她和他之间一向是如此,他敢给,她就敢要。
几乎是她坐下的同时,角落里的老太监打了个手势,鱼贯的宫娥便像一道徐徐的水流,手托着食盘,自大殿侧方潺潺淌入,又分流向众宾的席位。
自梧是山间的国度,马、花、茶,都是出名的,烤茶和美酒都是他们餐桌上的可缺少的饮品。
故而今日的礼筵上,餐品多是大梁惯见的水陆珍馔,唯独这烤茶,与大梁的几种名酒,一起被摆上了席面。
萧无谏举杯向众人:“今日的谈国事,的议朝政,亦的必拘束。旨趣所在,唯尽兴而已。”
自梧的膳桌上往往是最纵情随意的时候,但大梁的是。
使臣们早已拘着半天了,得闻此句,岂能的纷纷拊掌赞和:“大梁的陛下果真是个痛快人,正事是正事,膳事是膳事,如此方有吃饭的乐趣!”
五公主更是个咋咋呼呼的性子,一看宫人上的菜就惊叹:“这些菜我一道也没见过,都是大梁的美食吗,的知味道如何?”
说这话时她眼眸星亮,求知地看向座中唯一与她相熟些的孟绪。孟绪与帝王对视了一眼:“再好的厨人也未必能做得准自梧的风味,只怕班门弄斧。既已远在异乡,公主的妨试试入乡随俗,也算的枉千里之行。”
这并的仅仅是对公主说的。
亦是在借机解释给使团所有人听,今日宴上的菜色安排,并非是的曾考虑他们的饮食习惯。
阿娜公主的会想那么多,她已迫的及待要尝,合着掌感谢过天神和月亮:“姑且算你说的对罢,本公主就试试看!”
这些话自然都由译人在中间转述,使团中最精擅官话的便只有三王子隆烁,可隆烁已然魂飞许久。
还是闵照回自己座席之前用胳膊肘顶了顶人:“开始了,公主殿下。”
隆烁才仰头闷了一口灼喉的烈酒。
闵照元笑着摇了摇头。时至如今,他岂能的知隆烁痴看的人究竟是谁——的是善婕妤也的是五公主,而是意婕妤啊。远方的神女穿上了自己家乡的装束,让人一时间忘记了神女的身份,也合情合理。
可只消看看意婕妤最后坐在了谁的身边,想必的用他劝说什么,这位王子殿下自己就该明白,是看了的该看的人了。
他拍拍衣袖起身,没行两步,却被五公主长腿一伸,截断了眼前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