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名儿呢。”
月娘如今只空手走路,走累了还能轮流坐一会儿赵时悦赶着的驴车,人轻松了,精神也就变好了,笑道:“哎呦,瞧我,倒是忘记说了,我家小二大名叫行嘉,张行嘉。”
“哦哦,行嘉啊,真是个好名儿,好名儿,呵呵……”
赵时悦干笑两声,暗道:这名儿好就好在,咋这么令人熟悉呢?
赵时悦不确定道:【小二啊,你说此行嘉,是否乃彼行嘉?】
222系统谨慎猜测道:【很有可能就是他。】
毕竟,如果没有赵时悦制造的假泉眼,月娘和张王氏确确实实有极大的可能,过不了平漳堡就先渴死病死了。
如果没有曹虎头的警觉,与赵时悦的果断,张家人也多半躲不过并州“土匪”的残害,只逃出来一个张行嘉,也是极有可能的。
如果没了以上的如果,这身世经历,可不就跟“彼行嘉”对上了么。
赵时悦瞧了瞧已经捡了一衣服兜松果的张二郎,暗道:完了,我把男主送给女主的小死士给带跑了。
又回头瞧了瞧靠在马车车厢里打盹的裴滉,赵时悦瞬间变得坦然:算了,大佬都跟着跑了,一个炮灰又算什么。
想开后,赵时悦又开心招呼道:“二郎,妮妮,衣服要是兜不住了,就放竹筐里来,车上还有一个竹筐是空着的。”
赵寄奴的药吃完了,熬药的烧锅也被烧裂淘汰了,从秦郎中那儿借来的竹筐如今也没机会还回去了,可不就空了么。
顺便插一句,比起铁锅铜炉,陶罐陶锅真的是非常不经用,只要受热不均匀,就十分容易开裂。
张二郎闻言,将赵妮妮姐弟都带了回来。
赵时悦赶着毛驴慢慢停下,方便他们把捡来的松果放进竹筐里。
赵寄奴人小手小,捡两三个松塔便是极限,偏他自己不觉得,还一副自己帮了好大忙的模样。
张二郎低头看了催促着自己再去捡的小弟弟一眼,有些为难道:“赵阿姐,掉地上的松果基本都开了口,里面的松子也撒得不剩多少了,我看见前面松树上还挂着不少没开口的松塔,想去摘一些,寄奴还小,也跟不上,那个,……可不可以不带他?”
赵时悦还没说什么,赵寄奴却先不干了,不可置信地指着张行嘉,“咿咿呀呀”控诉个不停。
赵时悦一把将小娃娃给提溜上车,劝道:“好了好了,你短胳膊短腿的,就别跟着去添乱了,咱们等着吃就行,等着吃你还不乐意了呀。”
赵时悦敷衍似劝完小的,又扭头对着张二郎,也就是张行嘉,佯装不满道:“不对啊,我叫你阿娘嫂子,你怎么叫我阿姐呢?”
张行嘉闻言面色微红,期期艾艾道:“我都快满十一了,原本就没比赵阿姐你小几岁,难不成真要叫你姑,那是不是还得叫寄奴叔啊?”
“嗯嗯嗯……苏!”赵寄奴听了这话,小脑袋点个不停,好似在催着张行嘉叫他叔。
众人见此,都乐得哈哈大笑。
张行嘉脑门上轻轻弹了他一下,做了个鬼脸道:“小不点儿一个,还想给我当叔呢!”
跟在驴车后边张宏宾也笑道:“赵姑娘,我之前就想说了,你这年纪,怕是还没有我那长子的岁数大呢。”
现代人都怕被别人给叫老了。
古人被叫作叔婶却算是认了长辈,那是占便宜的事,这也是张宏宾和月娘一直没有说透的原因。
如今交情不似以往,话说开后,赵时悦自然也改了口。
称月娘为“婶”,称张宏宾为“叔”,张父和张母也升级成了“大爷”“大娘”。
大约是已经入了幽州,沿途虽同样是叶落草黄,却也不缺那勃勃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