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逃跑了。
真要算起来,赵时悦还是这小娃娃的救命恩人呢,222系统还因此奖励了她1点功德积分。
不过这1点功德积分却没什么鸟用。
狗系统不安好心,连个像样的金手指都没有,只提供了一个功德积分兑换服务,开启兑换服务却还需要积满500点功德积分才行!
打一只野狗+救一个小孩=1点功德积分
500点功德积分=打500只野狗+救500个小孩
赵时悦上哪儿去打这么多野狗,救这么多小孩?这糟心的金手指,有特么就跟没有一样!
小娃娃见赵时悦睁了眼,似小大人一般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软软糯糯的笑,赶紧将手里装着水的小竹杯凑到了赵时悦嘴边。
鼻尖荡漾着若有若无的水汽,赵时悦下意识张嘴,任由那一丝丝甘泉流入了喉咙肺腑里。
赵时悦有些意外,却见那小娃娃的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小块灰褐色的饼子,又要往她嘴里塞。
赵时悦撇开脑袋,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着那灰褐色的饼子,在“不让狗系统得逞”和“好死不如赖活着”之间不停摇摆,取舍难断。
只是还没等赵时悦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见一道阴沉刻薄的声音,要死不活地咒骂道:“好、好你个李青禾,明明还藏着粮食,却不顾族人死活,拿去接济一个快死了的外人!”
说这话的人,是李青禾的丈夫的祖父的堂兄的长子的媳妇赵秦氏,血缘淡得都快看不见了,却惯爱倚老卖老,得寸进尺。
不等李青禾出言反驳,她那只刚满九岁的女儿妮妮便恨声道:“外人好歹从野狗嘴里救下了我阿弟的性命,不像某些所谓的族人,竟眼睁睁看着我阿爹被贼人害死!”
小孩子的迁怒之言,良心还尚存有几分之人只黯然辩解道:“匪兵比豺狼还要凶恶,手里又有害人的利器,普通百姓拿什么去拼,谁的命又不是命呢?”
也有那些无耻龌龊之辈,往日里将嫉妒和贪婪都藏于皮下,如今却不再遮掩,肆意污蔑道:“怪只怪你阿娘生得狐媚勾人,祸水一个!”
“当初借粮的时候抠抠搜搜,等到祸事上门了,却又指望着大家伙帮着拼命,做梦呢!”
“就是,明明还藏着粮食,却眼睁睁看着族人挨饿,黑心肝东西,死了活该!”
即便早就看清了某些人的丑恶嘴脸,李青禾此时却依旧被气得胸口发闷。
她不是口舌伶俐之人,更不擅长与人争执,如今又失去了丈夫可以依靠,所以不得不忍着满腔怨恨,先将红着眼要跟人拼命的女儿安抚住,再对着赵时悦温声感激道:“昨夜多谢恩人救我儿性命,我们母子三人如今也是朝不保夕,只剩下这一小块麦饼还能活命,万望恩人勿要嫌弃。”
从阖县一路逃难到此,本就没有多少余粮的赵秦氏一家,早就靠着草根和树皮来充饥了。
看着自己骨瘦如柴的大孙子,赵秦氏再也顾不得许多,像恶鬼似的冲过来就要抢那麦饼。
小娃娃吓得一个激灵,焦急地要将麦饼赶紧喂到恩人的嘴里去。
赵时悦不再犹豫,接过小娃娃手里的麦饼,两口塞进了嘴里,一边鼓胀着腮帮子仔细嚼着,一边盯着那干瘪老太太瞧,一副“老子吃进了嘴里就不会吐出来”的得意模样。
赵秦氏恨恨地瞪了赵时悦一眼,却又畏惧于她那高大的个子,憋气憋得眼珠子都凸出来了,也不敢拿她如何。
赵时悦只当她是认怂了,却不想这老太太竟然扬起手里的棍子就要往那小娃娃身上砸,泄愤道:“我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杂种!”
“寄奴!”“阿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