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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chapter48

孟梵川停下,认真看着她,“我的问题?”

“你去伦敦前问我会不会想你,我说等你回来了再告诉你。”她眼眶再次湿润,为此刻难掩的思念,“所以我想来告诉你,我想你,你不在的每一天都在想。”

太突然的告白,让孟梵川呼吸几乎滞住,喉头滑动两下,手掌滑过她的脸际,最终还是没忍住再次吻下去。

那些克制在这个吻里通通释放,不再是刚刚那样浅尝辄止,他直接探进她的齿关,舌尖勾缠玩弄,有种本能的索取,急也狠,身体不断向前,挤压得岑蓁一步步往后退,踉跄间吻到跌坐在沙发上。

岑蓁这才好像找回了些意识,双手推着孟梵川的肩,“你该回去了。”

孟梵川身体微微俯下来,手放在她身后沙发上,几乎与她贴到一起,气息低哑地问:“你舍得让我走。”

很要命的蛊惑。

彼此眼神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岑蓁脸上浮起薄红,她眼睫轻颤,想坚持要他离开,可话到嘴边却被身体被意志控制。她不得不承认,她想要他在。

谁也不知道两张唇是怎么又急不可耐地吻到一起,岑蓁的手还停在孟梵川肩头,可力道明显脆弱了,最后甚至顺着往后环住了他的颈,接受他所有的闯入。

气息急促,这个吻深而激烈,他吻着她的脸颊,舔舐她颈线,搭扣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微凉掌心游走描绘她的曲线,激得岑蓁阵阵发软。

或许是不满足了,孟梵川将她抱起,身体忽然腾空,岑蓁双腿本能地缠上了他的腰。

松软床垫塌陷下去的那刻,岑蓁的理智还在挣扎,一边承受他的侵袭一边问:“真的不用回去陪叔叔阿姨吗。”

孟梵川温柔地在她脖子上啜吻着,“他们睡了。”

灼热呼吸刺激岑蓁的毛孔,她全身都瑟缩到发软,仰着头一下下地回应孟梵川的吻,“我害怕他们生气,害怕你们吵架。”

孟梵川沿着脖颈一路吻回脸颊,而后停在唇边望着她,“这就是你骗我的理由吗。”

岑蓁:“那你为什么不戳穿我。”

孟梵川微顿,深深埋进她颈侧,“我知道你不愿意。”

在听到岑蓁还是骗自己说不放假时,孟梵川便知道,她或许是不愿意跟自己去香港,也或许是不愿意自己留下来。

总之,她不愿意。

他身后的确有复杂的家庭,他理解她的迟疑和犹豫,所以不管是哪种原因,他选择尊重她的决定。

可岑蓁怎么会不愿意,她愿意,可又怕这份愿意太自私,扰乱他的家庭。

说到底,这件事不过是两个人都站在了对方的角度考虑。

岑蓁鼻尖又发酸了,主动抬起身体去够他的唇,又吻了好一阵后被他手臂锁住腰。

男人的呼吸往下侵犯,岑蓁察觉到它越来越近,长发凌乱散在床上,漩涡一样吞噬着她的意识,那人一时狠一时又轻柔,像细细的电流刺激神经,岑蓁试图抓住周围的什么,最终手掌只能攥紧了枕面。

“还要我走吗。”他覆上来问,声音混着低哑的颗粒感。

岑蓁没骨气地闭了嘴,他却故意挑事,将手送至唇边,“尝尝自己是什么味道?”

岑蓁被混乱折磨一通,扭过头。可那人偏不让,虎口掐着她又转过来,低头吻住她,将口中的甜腥气息全部渡给她,舌尖相交勾缠着,带起暧昧声。

孟梵川搂着她的腰,将她紧紧按向自己,“回答我,要不要我走。”

岑蓁被这攻势弄得毫无招架之力,抵住他肩的手心都在发烫。

最终闷哭着说:“……不要。”

孟梵川起身,去旁边拿了什么又回来。

他落下烧烫的吻,动作缓慢,岑蓁紧张到不敢看,却听着他的声音心动到发酸。

过程很艰难,彼此身体都是紧绷的,迫切地想要去对方的世界,也只能一点点开垦尝试,终于突破的时候,孟梵川的肩头已经被掐出了指印。

她眼泪流出来。

“很痛?”说这句话的时候孟梵川视线往下扫过,看到床单上的一点颜色后忽然明白过来什么,愣住。

他不敢相信,忽然间又觉得自己该死。

他刚刚为什么不再温柔一点,为什么不再慢一点

“对不起。”孟梵川内疚又密集地亲着岑蓁,“我以为你和他……”

可岑蓁不介意,她想抱他,这一刻只想抱着他。她双手抵着那道线条紧实的宽肩,紧紧将他贴着自己,“抱我。”

于是孟梵川便抱着,停了好一会才继续,缓过那阵痛后,异样的酸胀感涌来,往来几个回合,卧室里响起了令人听到脸红的声音。

那声音黏腻暧昧,在房里回荡,仿佛能掀翻小船,光是听着已经让岑蓁头皮发麻,止不住的颤抖。

偏偏越听越有,越听越多,几乎泛滥。

以至于可耻地被换了个地方,那人低声笑着说老话,“宝贝你真了不起。”

“……”

岑蓁气息紊乱,浑身像被水蒸汽蒸过一样透着粉欲色,被他戏谑后更是红了脸,不会反驳,只能又跟上次一样:“……我讨厌你。”

孟梵川不说话,也不生气,用实际行动问岑蓁,“怎样讨厌?”

岑蓁今天才发现,这人除了会用“吻刑”,其他花样也层出不穷,薄汗打湿背脊粘着发丝,他说话的气息是热的,自己的呼吸也是热的,甚至不知什么时候情难自禁溢出的那一道声音,也热到让人心口晃颤。

孟梵川很满意她这个回答。

他将人抱起来正面对着他,突然这样直接而又亲密地贴着对方,岑蓁被他弄到思绪漂浮,脑子里忽然扫兴地闪过秦诗瑶的话,好一会,她才枕在他肩头问:“你还喜欢滑雪吗。”

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秦诗瑶说他18岁的时候那么喜欢滑雪,现在还不是不滑了。

又说他总会玩收心的。

那她呢,也会跟滑雪一样吗?

孟梵川手摩挲她的腰窝,克制着声音问:“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那天说不喜欢下雪。”

“……”

“我不喜欢下雪,但我喜欢滑雪,有冲突吗。”孟梵川不敢太用力,却也难捱,“你在想些什么?”

岑蓁被磨得难受,“那会一直喜欢吗。”

孟梵川忽然停下看着她,惩罚似的按住她那个敏感点,“你好像在觉得我是个喜新厌旧的人?”

岑蓁被刺激到发抖,两手慌乱地撑到身后抵住失控身体,“我……我没这么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根本逃不出半步,孟梵川充满压迫感地覆下来,将她牢牢控制,动作也变得不讲道理。

洪水一样爆发的汹涌让岑蓁不知所措,她想说对不起,想安抚他,可好像都没了用,她连开口说话的机会和力气都没有,只剩耳边坚实有力的回荡。

是她多嘴提的话题,也只能她自己去消化承受。

急缓轻重,所有感觉都被他控制,危险又温柔。岑蓁眼前开始模糊,失焦,不记得后来又被他笑了几次了不起,只记得那双有力箍住自己的手越来越凶,她像台风天里轻易被折断的树枝,脆弱到只能哀求。

维港对岸的霓虹拖曳着光影落在床上,日夜更替,他们在热烈而迷乱地迎接黎明。

“新年快乐。”不知几点的时候,孟梵川对岑蓁说了祝福。

岑蓁已经迷迷糊糊,嗯了声,忽而天真地跟他说:“够了……”

她真怕自己大年初一起不来,声音都有气无力,“我下午还要回杭州。”

孟梵川似乎笑了一声,听不清,但往岑蓁唇上亲了亲:“放心。”

他低低地说:“你哪也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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