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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代表，单薄的认知就可让他短暂地成为专业人士眼里合格的魔术师。

他将领带打好,袖口钉上袖钉，随后忍不住触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几分钟之前,突然从影当中窜出来的“另一个自己”突然态度不算很友善地还给了他一个亲吻，随后他的上颚就迎来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据说这对方临时做出来的刻印,可在他身上伪造出魔术回路正在运作的痕迹。

“我不喜欢欠账的感觉。”

诺克斯审视着他的脸：“所从你那儿收到的代价我会直接用在你身上。”

短暂的皮肤接触之后，对方就像跳水一样重新回到了影当中,只丢下了一句“他的工作非常忙碌”，让人很难不去猜蝙蝠侠今天晚上到底要经历怎样的高强度上工。

但愿今晚不要出什太大的乱，布鲁斯，但这毕竟对方不知道多少年来第一次伪装人类，他也不能在这项冷门考核当中一下报太高期待。

希望对方能够一如既往地恪守等价交换的原则，他用舌尖接触了一下上颚，那种仿佛被火焰烧灼一般的刺痛正在缓缓消散,他对着镜张嘴，能看到一点隐隐约约的蓝光，非常微弱，但足够他在昏暗环境下口的时候被坐在对面的人发现。

也不知道究竟会带来怎样的魔效。

童话故事当中的魔似乎总无所不能,但布鲁斯很清楚，它们作为一个世纪前在世界表测普遍存在的幻种，也其量的极限——只不过如今这个时代里魔在太过稀缺，让人很难对它们的量再做出客观的评价和对照。

不管怎说，还要赴约。

魔术师在电话当中既没说时间没讲明地址，意味着他们随时可能会前往，必须要保持高度的精神警惕。布鲁斯在完成了自己的全副武装之后在韦恩老宅（明面上可展示的部分）当中等了一个小时，直到一只弩箭扎着信从窗外射了进来，牢牢钉在不远处的墙面上。

“……”

布鲁斯看了一眼窗外，按照这支箭的入射角度，他原本可很清晰地找到对方的射箭位置，可视线所到之处却空无一物……除非这支箭会拐弯。他将信封从弩箭上取了下来，拆看了看，白芷当中缓缓浮现出字迹，要求他抵达哥谭市考文垂区的某个地铁口，并且从特定的入口进入地下，等到达指定地址之后，会人接待他前往下一个目标地点。

绑架案当中常见到甚至些老套的桥段，他的心里评价道。

阿尔弗雷德看上去些担忧，但并没阻止他。信中明确要求他必须自己一个人独身前往，尤其不能携带任何“人类外的生物陪同”，包括但不限于魔、魔变成了猫，老鼠，鸟类或者别的什。

他忍不住抖了抖那张纸，让纸片发出哗哗的响声——看来这些

人对于魔确足够忌惮，而且对他的印象和此前故意留下的线索差不多。

他从车库里随便了一辆，从韦恩老宅抵达考文垂区要度过一座跨河大桥，不知否他的错觉，在途经一些滴水兽的时候，那些原本常见的建筑物装饰们视线都在随着他的车微微偏移。

抵达指定地点附近后，他将车停在了路边的公共停车场，沿着地铁的入口走了下去。天色渐暗，下班的高峰期已经逐渐过去，地铁站当中的人不算多，但还相当一部分普通市民。布鲁斯看了看那张纸，纸面闪烁了一下后，重新浮现出了新的内容：从这里左转，搭乘垂直电梯到负二层，第三个换乘区准备上车。

布鲁斯微微皱眉，通常来说这个地铁站只负一层，并没设计多层换乘的结构。但他并没在这个时候提出异议，表平静地按下的那个负二键，并且在电梯里度过了一段明显超过层楼时间间隔的距离——等到电梯再度静止的时候，他很清晰地感受到了抖动的声响。

一个头戴猫头鹰面具的高大身影等在了外面。

对方没说话，布鲁斯看着这个熟悉的使魔（托诺克斯的福，他已经不第一次和这种东西打交道），也没率迈步，僵持几秒钟之后，头戴猫头鹰面具的使魔还侧过身拉一条手臂，向他摆出了一个“请跟在身后”的动作。

月台看上去已经了些年头，边缘没防护栏，轨道通向遥远幽邃的巷道当中。他们人在地铁入口处等待了一会儿，直到远处传来道明亮的车灯，一辆空荡荡且无人驾驶的地铁从远处缓缓驶来，精准且无声地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一次不需要使魔再做引导，布鲁斯在门的时候就率主动走进了车厢当中。关上车门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自己的腕表，那上面的网络通信功能意料之中地始显示信号外。

列车缓缓启动，广播当中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

“欢迎你搭乘这趟地铁，韦恩生。”

对方说：“这辆列车行在灵脉上——或许这可解释为什我们不太愿意让韦恩集团随意更改哥谭的地铁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