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早有嘱咐,必须是我亲自恭迎,不能交由他人。我已经没赶上迎候院中,若再让你开门,她定要生气。”
秋璧借口托词,阻止姑娘。
“或是别人,姑娘稍等,奴婢先去一瞧。”
宁云溪灼灼焦急。
“哎呀,母亲不可久候,你莫再阻拦。”
宁云溪疾步小跑,打开房门;秋璧放心不下,紧随其后。
没等行礼,只见宁奉哲卓立她们眼前。
宁云溪、秋璧齐声一阵惊呼。
“啊!”
宁云溪环抱自己,遮挡私隐之处。
秋璧不顾己身,脱去外衣,急速披在姑娘身上。
心绪萤火,霎时烈焰熊熊,宁奉哲侧身闭眼,以作避嫌。
“溪儿勿惊,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宁云溪轻轻推了一下秋璧,示意入内穿衣,切莫为她,自损身节。
“大哥哥,来此何事?”
宁奉哲闭着眼睛,神色略显窘迫。
“补眠醒来,方知你派人,送来一件衣袍。我已穿上,想叫你瞧瞧,合不合身,若有不满意的地方,也好及时一改。”
宁云溪言简意赅回应。
“我要迎候母亲,暂时可能,不得空闲改衣。”
宁奉哲不多逗留。
“那你先忙,我告辞。”
宁云溪微微颔首。
“大哥哥慢走。”
秋璧无意自身,回去内室,只取来姑娘披风,仔细为她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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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送大公子。”
宁云溪第一时间关上房门,褪去秋璧外衣,帮她穿好。
远远地,穆蓉正巧撞见此情此景,心底愤恨,愈发浓烈。
呵,平日,她就是这么迎接兄长的,好生清凉啊。
怪不得,奉哲施计虚情假意,总是若有似无,混杂几分真心,原来,早就被她迷惑。
宁云溪,天生不知安分,当之无愧“湘竹苑”之名。
虽然思得妙计,但是这一路上,我尚存犹豫,想着,同为女子,这样对待她,似乎不太好。
而今看来,大可不必犹豫不决。
她自有趣致,还几次三番挑衅,那就休怪我不容情。
我布此计,对付她这种人,说不准,她不受其害,反而乐在其中。我又何必善心大发,百般不忍?
想罢,她举步生风,走向湘竹苑。
宁云溪快速穿好衣裳,奔赴院门,迎面瞧见母亲步伐急切,她也加快脚步。
“孩儿宁云溪,恭请母亲福安。”
礼罢,忽来一阵寒风,她忍耐不得,打了一个喷嚏。
“孩儿失态,祈请母亲宽恕。”
穆蓉堆起假笑,俯身搀扶。
“溪儿说得哪里话?快快请起。”
“想是沐浴甚急,有些着凉,以后,免去虔诚迎候,一切礼数照旧。”
“早时,我们母女闹得不太愉快,母亲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听着这些话,宁云溪心里一甜。
“母亲言重,孩儿不怀介意。”
穆蓉开门见山。
“瞧你,穿得这么单薄,怎么行呢?”
“我请来工者,专门为你打造一间更衣室,请你一观,顺便一试。”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过去。”
深感不妙,宁云溪一阵错愕。
“啊?”
情急之下,她只好悄然留下蓬莱杏玉,于院门石座上,期望有人看懂她的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