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雨静静凝着他俊美的五官,秋水剪眸缓缓染上几l分润泽。
她扯着他的衬衫,坐直身体,很是敷衍的一个吻轻飘飘落下。
稍碰即离。
只有一点淡雅的百合香氛袅袅留下。
她仰着头,发丝垂落在他冷白的锁骨上,层层叠叠地铺下,如同闪烁着暗光的黑缎。
安静的车库,逼仄的车厢,连呼吸声似乎都带着共振的频率。
虞清雨歪了歪头:“Melina说这次的国语和繁体译本是你牵线搭桥的,再找上邵佬的。”
他的长指慢条斯理地穿过她的长发,很是温柔地抚着她顺滑乌黑的长发,连声音也放得很轻。
在密闭的空间里,滋长出别样的寐色。
“太太想说什么?”
虞清雨的目光静静流连在他的面上,他的五官轮廓清晰又锋利,暗色从身后涌过,像是在刀削的下颚打上一层阴影。
深邃暗不见底的眸色透过几l分情动,好像是她可以看懂的情绪。
她咬了咬下唇,心下雀跃的心跳几l乎鼓至喉咙间,又被清甜的声线替换而下。
“那这次翻译的机会呢?”她的视线一错不错,“不会也是你帮我的吧?”
其实她心里大概有所预期的,但好像依然想听到那个答案从他的口中说出。
像是可以安抚她心中急于渴求解答的那个问题。
清冽如溪的声音徐徐落下,带着他周身的温热气息一同席卷而来。
“如果说是帮,大概也算帮吧,但我只是说服她授权。”长指停在她的后颈上,一点似有似无揉捏的力道,“至于她选择谁来翻译和我无关。”
薄唇隔了一点距离,吐出的气息逐渐升温。
“谢太太,还是可以相信自己的实力的。”
心里的那块重石蓦地落下,微微嘟起的唇瓣像只吐着泡泡的小金鱼。
面颊一鼓一鼓地贴着他的颈侧,缀着他的脉搏一同,将燥意更递一步。
“现在可以亲了吗?”捏在她颈后的指骨缓缓缩紧。
暗示性的意味,化在愈来愈深的眸底。
虞清雨眸光眺过去,膝盖一点点向前挪,在分秒之间扯近的距离,衣裙间摩挲而起的沙沙声,像是带着蛊惑的海妖声音,拖着她的矜持与理智一同坠落。
她的手臂揽上他的脖子,腕子上的翡翠手镯贴着他的肌肤,将凉意洒下,又很多被镀上一层热息。
高山冷雪也在淡香弥漫间染上几l分暖意。
“那勉强可以吧。”卷翘的长睫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垂落。
忽而轻颤的弧度,还有缓缓贴上的红唇,翕合间带着湿润柔软的试探。
舌尖贴着他的薄唇,流连间一点点描绘他的唇形,寸寸濡湿覆上的水光,还有属于她的清甜。
细微勾缠,又浅浅退出,像是吊着一颗美味的糖果,浅尝辄止,却将属于那
颗糖的甜层层扩散开来(),刺激着敏锐的味蕾。
蔓延开来的甜?()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还有后知后觉的渴。
想要后仰隔开的距离,却被他的大手紧紧束住。
然后是逐渐炙热强势的深吻,被他重新夺回的控制权。
退无可退,虞清雨被他牢牢桎梏在怀里,余光瞥到门前透过的那一点光影,随着日落慢慢暗淡,最后归于一片重叠的暗色。
混在她微晃的视线中。
肆意妄为的纠缠,停在突然响起的电话。
不停震动的手机,硌在她的腿下,在灼烫的体温上不断加码。
浅浅错开的些微距离,紊乱的呼吸落在面颊,随着流畅的轮廓而渐渐散去。
谢柏彦掌着她颈子的大手向下滑,沿着有致的曲线,捞起还在持续震动中的手机。
闻森清晰的声音顺着听筒流出:“谢总,晚上的会议文件我已经发到您的邮箱了。”
因着谢总要回家陪太太吃饭,很多隔着时差的跨国会议被挪到了晚上,由谢总线上居家办公。
虞清雨乍一听到男声,身体不由瑟缩,想要挣扎地离开,却被他箍住了细腰。
“嗯。”冷清的声线从薄唇中溢出。
幽眸却一直锁在面前的女人面上,殷红烟霞从面颊一路漫上眼尾,那里卧着的红痣又添几l分绮色,富丽的海棠烂漫绽放着光彩。
薄唇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在她的鼻尖,唇瓣,还有眼尾,似有似无的啄吻,重新将暗昧重新拢下。
像无边无际的网,只罩住她一个人,动弹不得。
听筒的声音还没有停止,闻森还在絮絮叨叨着公司要紧事宜:“谢总,纽约公司的季度报表今天下午已经回传过来,需要您过目后签字。”
修长的指骨在她后腰处浅浅落下一点印记,沿着曲线,清晰的拉链划开的声音落入她的耳中。
虞清雨清眸中像是染上灼然红莲,眼眶红得发烫,她伸手去捉他的手,推搡间,两只纤细的腕子轻而易举地被他攥在手心里。
“谢总,还有……”
胸口的蝴蝶结系带,在她的视线中一点点被拆开,一点呜咽的喘声被他堵在唇齿间。
谢柏彦还不忘抽空回了闻森一句很是冷淡的“嗯。”
手上做什么根本不耽搁他嘴上说什么。
闻森还在认真负责地汇报着工作,忽然好像听到一些细碎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等他停下声音再去捕捉的时候,已经归于一片安静。
他不太确定,有些犹豫地问道:“谢总,您现在不方便说话吗?”
闻森看了看手中的工作列表,他大概还要再汇报半小时左右。
长指悬悬落下,像是一只画笔,将红色的颜料挥洒在干净整洁的白纸之上,海棠盛放绘成一幅绚彩昳丽的画卷。
他的声音依然平稳冷清,只是凝望她的眼睛已经染上几l分浓色,雾霭凝结成霜,带着伺机吞噬一切的勃然气息:“说快点,一会儿我
() 要去投喂我的小鱼了。”
投喂小鱼?
闻森没太听懂,却联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谢总,您家中鱼缸的观赏鱼群,还需要再补充一些吗?”
虞清雨咬着他的手指,压着所有暧昧气息,眼眶已然湿红。
泠泠水眸漾着清光,淡至恍然的神色与她面上艳色清绝的殷红,清晰分明。
清纯与明艳。
让温度在呼吸间逐渐攀登,濒临临界。
“暂时不用,单单投喂现在的小鱼已经占用了我绝大时间。”含笑的眸子带着促狭,被她横波一瞪,清冽声线中缭上几l分低哑,又被轻咳覆住,“说正事。”
闻森继续说道:“谢总,法国Alan那边可能还需要您最近再去一趟。”
“好。”谢柏彦很爽快地应了,视线垂下,定在垫在后排座位上的西装外套上,那里染上一片湿痕。
眉目低敛,雾气逐渐浓重,重重的欲色再也掩不住。
“谢……”闻森的话还未说完,他的电话已经被利落地挂断了。
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他牵着她的手指去解开他衬衫最顶端的扣子,领口微微敞开,骨感的锁骨之上覆着道道红痕。
是她留下的。
指尖像是被火苗烫伤,她猝然收回手机,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单薄的肩背贴上冰凉的玻璃,短暂的一点清醒,跟着被捉住的脚腕重新被拖回。
“不行。”她压着半遮半掩的套裙,别开脸,声音模糊。
轻吻落在她的额头,顺着鼻尖向下,悬在她的唇瓣上,隔着暧昧的距离,将她又一句“不行”吞咽而下。
虞清雨吸了吸鼻子,竭力推开面前的男人,声线极轻:“不要。”
没有半分力道,但眸色却很是确认,谢柏彦的动作倏然停住。
“我明天一定要做瑜伽。”虞清雨小心翼翼瞥一眼他深沉的面色,声音下意识低了些,“谁也不能阻拦我。”
“小鱼。”低低萦绕在耳边的男声还在蛊惑着她的神智。
指腹不知何时触上的一点微凉,来自她身下垫着的西装上的湿痕,她脸轰得炸开,红得潋滟。
动作也失去了一贯的淡定,带着几l分慌张,她眼睛都不敢瞥过去,只乱七八糟地重新将身上的套裙整理好。
“你自己解决一下吧。”
视线闪躲,她咽了咽嗓子,不敢去看谢柏彦的神情:“那个什么频率太多,对你身体不好,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三十多岁人了,也该注意注意保养了。”
“二十八。”带着几l分哑意的嗓音,漫不经心地纠正她。
“二十八也不年轻了。”虞清雨悄悄偏过去一点余光,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再加上他颈上一点隐隐约约的红痕,莫名生出一种不羁清冷的美感。
她心尖猛地一跳,手指微颤,推开面前的男人。
“你要是今晚敢阻拦我明天的瑜伽计划,就不要进我的房间了。”
说
一不二,这段时间因为谢柏彦,都不知道已经耽误她多少次清晨瑜伽了。
虞清雨推开车门,面上尤带着几l分娇意,轻描淡写地望着他散漫的神色,连漫不经心整理衣物的动作也携着几l分优雅风度。
这男人似乎也不能过分纵着,虞清雨不知怎么得出的结论。
她骄矜地扬起下巴,施施然离开。
港城的冬天,没有北方的寒冷,只是更偏潮湿。
失了暖气,似乎怎么都不太舒坦,虽然气温并不低。
虞清雨还是从魏成哲口中得知,那日之后,彭稚檀的合同被谢柏彦解决了,在他的安排下,彭稚檀进一家港城正规老牌经纪公司,有专业的经纪人带他。
至于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谢柏彦不会阻拦,但也不会支持。
他是自小独立在外打拼创业过的人,更明白这种事该由谢柏珊自己做下决定。
谢柏珊不是经商的料,在不断的质疑声中,偏偏为了证明这段感情的,听从谢夫人的安排进了谢氏实习。
虞清雨几l乎每天都会准时收到她的各种吐槽。
公司制度严苛,加班太累,又或者上下级关系难处,林林总总,总之很不愉快的实习经历。
虞清雨不止一次劝她:“要不,别做了吧,这样你也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