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看烟花。”
谢柏彦如玉般温润的眸子低垂着,定在她皎白无暇的面上,慵懒的声线浅浅萦绕在她的耳边。
虞清雨没动,依然凝着他俊美的五官,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向下是他微微抿紧的薄唇。
她还记得那之上温热的气息。
轻轻环住他的劲腰,她声音在簌簌燃放的烟火爆炸声中很轻,但谢柏彦依然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声息。
她说:“烟花没有你好看。”
冬日溪流在他眸底淌过,夹着冰霜,在望向她的那一刹春暖花开,薄凉融化,温意渗过凛然。
谢柏彦神色自若,语调格外散漫,筋络分明的手掌覆在她的肩上。
“那你为美色着迷了吗?”
虞清雨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重重点头,清透的眸底澄澈见底,那里溢出的是明晃晃的欢喜。
很多情绪是无法掩藏的。
夜色正好,烟花盛放。
所有的心动归于一霎的沦陷。
身后是姹紫嫣红烟花燃放的夜幕,谢柏彦清俊如画的眉眼似乎少了几分冷漠,流光闪过,他幽邃的眸底多了几分温存。
低眸,长指略过虞清雨明艳的面容,水润的清眸,俏丽的鼻尖,还有微嘟的红唇,她的唇珠饱满,溢出几分瑰艳。
下颚被攥在他的掌心,颈子跟着一点力道微微抬起,烟火缭绕,优雅大方的礼裙也染上几分靡丽,风光旖旎。
明明灭灭的光影流连在男人的清绝的侧脸,他的唇角似是勾起一点极淡的笑意。
下一瞬,鼻息交叠,似有似无贴近的距离,在虞清雨踮起的脚尖里。
她只靠近了几秒,微微错开几厘米的距离,让盛放的绚烂烟花映照在眸底。
他的,她的。
清冽的淡香,无孔不入地逼近,像盯紧猎物的凶兽,卷着汹汹气势,将她包裹。
掌在她腰间的大手倏然扣紧,谢柏彦俯身含住了她的唇,一寸一寸濡湿的薄唇,在啄吻中逐渐放肆。
胸口鼓震的心跳声,声声渐高,逐渐失频。
是意迷情乱的悸动。
最后一束烟花绽放在夜空中,光影汇聚成一只摇曳着鱼尾的金鱼形状,下一秒,所有火花四溅开来。
唯美盛大的落幕。
别墅今日没人,交叠的步子从车库乱到房间,身上披着的那件西装不知在什么时候落下。
纠缠的混乱中,他的衬衣扣子不知掉了几颗。
落在地板上,清脆的一声细响,将所有动情短暂清零。
“我还没有拆他们的礼物。”虞清雨轻轻推了推面前的男人,手脚绵软,几乎没用多大力气。
他的胸膛灼热坚硬,浓重的呼吸声落在她的耳侧,有些痒,虞清雨想躲,却被他牢牢箍住了腰,动弹不得。
“你确定要这个时候拆礼物?”
微烫的西装贴着她的
腿,她薄红的眼皮猝然一跳。
“那你先忍一忍。”声若蚊呐,几分赧然。
谢柏彦眸色定了几秒,倏然横腰将她抱起:“那我们一起拆。”
虞清雨是不想他陪着她一起拆礼物的,只是那人就坐在她身后,手臂环过她的细腰,滚烫的气息呼在她的后颈,她根本无处躲藏。
她坐在地毯上,手指微颤地拆开礼盒,华贵精美的礼裙绑带也跟着一同解开。
一点薄凉,很快被温热所替代。
眼波横过去,虚张声势地展耀着獠牙,任谁都能看出那獠牙几乎一碰即碎。
“快拆。”略带着催促的淡声落在她耳边,还有逐渐攀爬在柔软之上的肆意。
她咬了咬唇,勉强控住微抖的手指,打开冯黛黛的礼盒。
一条黑色choker。
大概应该算是choker吧?
只是那上面摇晃的铃铛,让她产生了几分怀疑。掌着她微微加重的力道,让她呼吸也发烫,不禁联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慌张地阖上盒子,铃铛发出扰人的声响,被虞清雨推到一边。
“是什么东西?”谢柏彦的声音几乎咬着她的耳廓问。
“没……没什么。”她吸了吸鼻子,掩饰一瞬间的慌乱,拍下他作乱的手指。
又接着去拆谢柏珊的礼物。
黑色单薄的一块布料,还有细细绵绵的绑带。
虞清雨几乎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眉心一跳,她动作很快地想要盖上盒子,身后男人的动作却比她更快。
眼明手起,那块单薄的面料已经落在他的手心。
薄淡的嗓音压力带着几分促狭:“原来太太还给我准备了惊喜?
这礼物不拆也罢,虞清雨按着胸口滑落的礼裙,勉强聚起几分气势。
“才不是,是你妹送的。”她别开视线不敢去身后的男人,“回头你好好教育她一下,怎么能送这种东西呢。”
“不能送吗?”卧室的吊灯没开,只有一盏微弱的壁灯亮着,窗外明亮的月色透过窗帘细缝,将漫漫清辉投下,落在他清隽的侧脸,清冷中缭绕上几分性感。
“可我觉得珊珊这次做的不错,暂且不教育了。”
虞清雨身体一僵,怔怔回眸去望他,视线坠了又坠,停在他正在研究的单薄布料上。
心跳猛地空了几拍,她挣扎这想要去抢他手里的布料。
“你别研究了,我才不要穿。”
谢柏彦几乎一手就将她控住,眼眸低敛,将她面上所有细微神色纳入眼底,嘴角勾起不羁的弧度。
“太太上次买的性感睡衣似乎也没穿过呢?”
手指忍不住地蜷紧,游走的温热让她咬紧牙才抑住那紊乱的声息。
“我还要留着我的老腰的。”
在她的目光中,他唇角的弧度一寸寸向上样,一瞬不瞬落下的眸光,焦灼又动情,清润的嗓音也挂上了一点哑意
。
“没关系(),我的就是你的。”
“才不是……”她的话几乎还没说完?[()]?『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一声惊叫被咽回喉间,“我的裙子。”
淡而散漫的语调幽然落下,还有温温的气息,缓慢地周游全身,激起更深的战栗。
“太太的礼裙不是只能穿一次的吗?难道是你老公买不起?”
薄唇压在她嘴边,交互的鼻息让她所有神智在瞬间消散。
只有他,面前的他。
她颈子微微后仰,一声低低的喟叹夹着一点弱弱的喘息:“我老公……当然买得起。”
束在她身上的手,似铁,似钴,似镍,似一切磁性金属,而她是磁铁,将他紧紧吸附之上。
贴近的距离,温热的指腹轻轻抚过纤瘦的脊背,停在她翕合的蝴蝶骨,那只振翅欲飞的蝴蝶被他捻起手心。
绵密的电流簌簌流过,带着磁性作用的加强,她不由身体一抖,靠进他的怀里。
“谢太太,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微凉的嗓音在模糊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虞清雨失神了几秒,好似没有听清他的语义,唇瓣微张,像小鱼吐出了泡泡,声音渺渺。
“那你来惩罚吧。”
已然放弃所有抵抗。
他的手掌似乎带着火苗,所到之处都燃起星点的火,她退无可退,只有一声声更低的呼吸,将那火苗燎得更高。
窗外是明晰的夜空,闪耀的星河,透过一点缝隙,静静注视着那情动的男女。
短暂失神的片刻,已经攻城略地,连连败退。
虞清雨咬在他的清健的锁骨上,微热的面颊贴在他略带薄汗的颈子上,勉强偷得半分凉意。
“你不许闹太晚。”夹着一点哭腔的娇声将一室静谧打破。
他的薄唇悬在她的发顶,若有若无贴下来的啄吻,肆意包裹的凛然淡香。
虞清雨的声音也失去了力气,红唇翕合间,薄弱的呼吸,已经是她强弩之末。
“你轻点,我都荒废了好久的瑜伽了。”
“我尽量。”
浓重的哑意在压低的声线中逐渐聚集。
“你——”声音被哽在喉咙中。
香槟色的礼裙一点点落在黑色的西裤之上,华美的颜色,覆在单调的色泽上,逐渐靡丽的绮色将所有黯淡充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