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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Chapter 19

“你就配合一下嘛。”声音慢慢染上了几分娇色。

“哎呀,你就像那个,说一步走一步的机器人一样——”她的声音顿在他忽然贴近的俊脸。

“谢太太。”长臂揽在她的纤薄的肩上,微一用力,虞清雨便伏进了他的怀里。

清浅的呼吸打在她的面上,明透清眸抬眼,一点暗光压下,是他靠近的冷香捻过她光洁的额头。

再次被定格的画面。

虞清雨不自然抿抿唇,推开面前的男人,鼓了鼓唇,几分慌乱掩在颊面上渲染开的红晕下。

她若无其事地看了几眼那张所谓的“婚纱照”,白衬衫和白裙贴在一起,似乎也有些缭绕的旖旎。

“还可以。”她轻咳了两声,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胸膛,“不过,你这人拍照就不能先说一下的嘛。”

谢柏彦眉

眼舒展,淡若青山,轻笑一声:“我们之间的关系,连亲都可以直接亲的,还需要说吗?”

或者那些靡丽的记忆余烬还未熄灭,那短短一触的柔软,他没忘。

她也一样。

面色端不住了,虞清雨拢起裙摆就往外走,嘴里还念念有词:“坏男人,不是说好忘记的吗?”

早上醒来的时候,虞清雨对昨天的所有全部耍赖不认账,可又被谢柏彦一条一条戳破事实。

面上无光的她,果断换了策略,风风火火叫了闻森去对那只香薰做化验。

一定是香薰有问题,或者树莓汁也可能有问题。

总之,概不承认自己做了坏事。

——

虞清雨是上了谢氏的私人飞机后,才知道目的地:“我们不回港城?”

“不是很久没回京城了吗?”他低身扶起被她踢得乱七八糟的鞋子,“按道理,婚后也是需要回门的。”

她倒是还好,前不久刚见过苏倪,至于快两个月都没联系过她的虞逢泽,她倒是没什么想念的。

懒懒缩在沙发上:“又是你妈妈安排的?”

不得不说,谢夫人对她的事情确实足够体贴细心,至少比面前这位严谨端坐的男人要好得多。

“就不能是我安排的?”他淡然解开西装纽扣,凉凉睇过去一眼。

总觉得不像谢柏彦的作风,但似乎也有少许改变,至少比婚姻初初见不到他人影的时候要好太多。

音色渐低,她打了个哈欠:“因为你看着就挺孝顺的。”

“孝顺?”俊美眉宇微微折起。

虞清雨捡起手边的书,闲闲应声:“说错了,你现在是妻管严。”

谢柏彦不与她争辩:“太太说的是。”

“……”虞清雨合理怀疑,他根本没听懂她说了些什么便敷衍回应。

机舱里安静,只有笔下细细擦过纸张的声音,是谢柏彦在办公,他是晚上推了个会议去陪她看日落的。

那浅浅的声响催着人也困乏,虞清雨抱着腿斜斜靠在沙发上,纤直小腿默默缩进了裙子里。

慢慢的,越缩越紧,只露出一截莹润精致脚腕,还有光洁裸/露的双脚。

一条薄毯披在她肩上,虞清雨没抬眼,鼻尖所触的冷淡气息已经昭示了来人。

“把袜子穿上。”矜冷声音缓缓压下。

虞清雨眨了眨眼,却没动,在他的注视下淡定地又翻了一页书。

“要风度,不要温度?”温热干燥的大手覆在偏冷的脚踝上,一点薄茧微硬,她不由缩了缩脚。

不情不愿地回答:“袜子在行李箱里,不想动。”

这个时间已经到她的睡眠时间了,可以适时地犯个懒了。

谢柏彦眸光定了几秒,弯腰捡起她已经垂落在地板上的裙角,不带一点情绪的嗓音落下。

“抬脚。”

虞清雨茫然地掀开眼皮,不明就里,但已经顺从地抬起

脚。

面前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解下身上西装,黑色的定制款西装被扯开,轻轻垫在了她的脚下,复又包住她微凉的脚踝。

似乎还带着几分他残留的体温。

她眼波微转,几丝隐秘的悸动浮上,莫名想要瑟缩的小腿,又被她生生压抑。

晦暗不明的眸光焦灼在她染上绯色的面容上,略带几分无奈的温声:“谢太太,乖一点。()”

“我一直很乖的。?()『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小声辩解了下。

有些无力。

浅浅一声叹息:“累了就去卧室睡吧。”

虞清雨还在刚刚的怔忪中,只迷迷糊糊地回:“那你抱我。”

话一出口,不由咬了下舌尖。

言不由衷,却也由衷。

“小笨猫。”明明是缱绻的几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是似乎总是带着公事公办的淡定。

虞清雨环住他的颈子,反驳:“不笨,我只是困。”

“嗯,小困猫。”谢柏彦从善如流,顺着她的话说道。

还是觉得不对,虞清雨慢慢闭上了眼,有些疲乏,但不忘纠正:“是小困鱼。”

当她人被轻轻放在床上的时候,虞清雨翻了个身,躺进柔软的被子里,还不忘指使今日很好说话的谢先生。

“把那件西装也还给我,帮我盖在我脚上。”

落地京城的时候,已经进夜了,虞清雨拒了所有邀约,轿车直接开往他们的婚房。

这还是谢柏彦第一次进入这栋别墅,似乎和他所见的那张图纸上别无差异。

如今港城的那套房子,已经由着她折腾去复刻她喜欢的装潢。

她折腾得起劲,他倒也纵容。

谢柏彦站在门前,看向院子里那座十八世纪少女戏水雕像,细细端量了几瞬,淡淡问道:“这个喷泉也需要原样复刻吗?”

佣人介绍这尊雕塑也是虞清雨的心头爱,是当时花了大价钱拍卖回来的。

虞清雨蹙了蹙眉,似是仔细思索了一会儿:“不要,看腻了,换一个吧。”

雕像可以有,最好还是十八世纪的,言下之意是,需要他寻个新的了。

谢柏彦微微挑眉,淡然一笑,算是应了她的要求。

夜深,虞清雨上楼去泡热水澡,舟车劳顿,加上乱了的时差,身体困乏,好像总是提不上劲。

他当然不算外人,至少是这间婚房的合法屋主,虞清雨很理所应当地把他一人撂在楼下。

谢柏彦站在她定制的整墙鱼缸前,看着拥挤在投喂口的鱼群,舒服地摆着鱼尾,静水流深中摇曳的一点艳色。

似乎真的有虞清雨说过的那种畅游自由感。

只是有人不合时宜地打断他的赏鱼。

“是清雨回来了吗?”

陈姨回答:“冯先生,是的。”

“我看到楼上亮了灯,就猜到是清雨回来了——”带着笑意的舒朗男声,停在与客厅里清冷淡漠男人对视的瞬间。

和谢柏彦对上目光的冯黛青,笑容登时凝结在脸上。

冯黛青是没有参加虞清雨婚礼的,但那并不妨碍他认出面前的男人。

虞清雨的那位便宜先生。

谢柏彦骨节分明的手指往投喂口送了最后一点鱼食,清雅端正地转身,行走间带着凉凉冷隽。

薄唇微扯,漫不经心:“需要我帮你叫我太太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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