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章邯兄弟二人,还有常頞。
常頞没有章平那么幸运,章平有哥哥委曲求全的保护着,而常頞的家人,则因?着触怒了王绾,全族不?得善终,常頞逃亡在外,这许多?年不?知受了多?少苦,根本无法回忆,沦为了夜郎的细作。
像他们这样的人,一双手根本无法数清楚,王绾的确是秦廷的栋梁之才,贡献不?少,但作为一个政客,同?样是排他的,对于政敌毫不?留情,双手沾满鲜血。
牢卒道:“小人的族人,便是被王绾害死,如今王绾罪有应得,终于落在小人的手中,小人怎么能不?报仇?!”
王沖冷笑:“哼,他本就不?是个好东西!”
牢卒道:“小人敢作敢当,今日?于愿足矣,不?求恕罪,还请各位公子责罚!”
“长……长公子……”
王绾此时已然转醒过来,气息奄奄,看起来十足虚弱,挣扎着看向扶苏,道:“长公子……老臣还有为……以为见不?到你了……咳咳咳——”
王绾一咳嗽,登时咳出很多?血来。
挣扎着又道:“长公子……老臣冤枉……老臣没有、没有勾连夜郎,老臣……咳咳,怎么会害长公子啊!”
牢卒看到王绾凄惨的模样,突然大笑起来,道:“王绾!你也有今日?!冤枉?昔日?里?你冤枉旁人之时,可想过今日?的下场?”
王绾一愣,颤巍巍指着那牢卒道:“他……是他对老臣滥用私刑,老臣乃……乃秦廷元老!公子……给老臣做主啊!老臣要……咳咳,要面见陛下!”
胡亥叹了口?气,道:“王相,你还是老实?些罢。”
王绾瞪着眼睛看向胡亥,胡亥道:“陛下责令我与次公子将闾,负责纠察你的案子,你倘或识时务,便老实?安分一些,不?要惹出多?余的事端,以免叫居心叵测之人溜了空子。”
“可……”王绾指着那牢卒,听胡亥的意思,是想要摆平此事?
王绾如今下狱,但还没有一个定数,嬴政也没有明确撤掉他的丞相一职,按理来说,没有嬴政的命令,无人可以对王绾用刑。
王绾身居高?位这么些年,胸中难免都是傲气,如今被人这番殴打,还是被一个小卒殴打,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而胡亥的意思,却?是叫他息事宁人。
胡亥挑眉道:“王绾,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通敌与否?”
“自然是没有!”王绾挣扎大喊:“老臣忠心于秦廷,若有通敌之心,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甚好,”胡亥道:“如今夜郎国女拿出你通敌的铁证,无非是想要嫁祸于你,让秦廷内乱。王相仔细想想看,如今若是传出你在圄犴之中被小卒殴打的传闻,朝廷会如何想法?卿大夫们会如何想法?依你在朝廷中的地?位,王家之人何能善罢甘休,岂不?是又要激起一翻动荡?到时候欢心的只有夜郎国女,不?是么?”
王绾一时间哑口?无言。
胡亥看向那牢卒,道:“王相扪心自问?,你往日?里?为了排除异己,到底做过甚么好事儿?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妻离子散,多?少人不?得善终?人家打你一顿,又没要你的命,不?过分罢?”
“这、这……”王绾气结,胡亥说的话?实?在太粗鲁了。
胡亥反诘:“我说的难道不?对么?”
王绾却?是语塞,往日?里?,他身居高?位,根本不?从?体会牢狱之灾,如今他身在圄犴,吃着苦,受着罪,这样的感慨是以前从?未想象过的。
胡亥继续道:“既然王相如此以大局为重,为了秦廷忠心耿耿,也不?想看到夜郎国女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