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胡亥迷迷瞪瞪的睡着,感觉腰酸的厉害,眼皮沉重,身子?仿佛被?碾压过一般,总之不是一般的疲累。
“哥哥……?”胡亥张了张口,沙哑的道:“口渴……”
他?下意识呼唤,半天?没有回应,这才突然想?起?来,是了,我的便?宜哥哥失忆了,变得不是那么便?宜,方才熟睡之时,隐约听到一些?声响,合该是便?宜哥哥吃完就?跑的声音。
胡亥睁开?眼目一看,果然,软榻是空的,除了自己,再没有旁人,地上的衣物零零散散,也只有自己的那一份,显然另外一份被?扶苏穿走了。
胡亥挣扎着起?身,“嘶……”疼得他?一个激灵,险些?重新倒回软榻,脑海中断片儿的记忆突然回笼,全都是胡亥主动抱住扶苏,主动勾引的场面。
——我就?是在勾引哥哥。
“啊!”胡亥一声惊呼,抱住自己的脑袋,悔恨的自言自语:“我都说了甚么虎狼之词,这像话么!太……太羞耻了……”
胡亥做了一会子?鸵鸟,气哼哼的道:“还有哥哥,一勾引就?上钩,不是说好了不喜欢我么,不喜欢还……还……”
胡亥艰难的起?身,将地上的衣物捞起?来,艰难的套在身上,他?稍微一动,脸色瞬间涨红,清晰的感觉有什么东西?流淌出?来,带着一股温热。
轰隆——
胡亥面色血红,咬着后槽牙道:“这个大猪蹄子?哥哥,吃完就?跑,你千万别后悔,有你后悔的一天?……”
哐!
殿门突然动了一下,胡亥还以为是大猪蹄子?哥哥去?而复返,一人从殿外走进来,没有敲门,没有通传,胡亥定眼一看,竟然是丞相王绾。
幸而胡亥已然穿上了衣裳,别管内在里如何,但表面上是衣冠楚楚的。
胡亥当即收敛了多余的表情?,挑眉道:“这一大清早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丞相是来捉奸的呢。”
王绾上下打量胡亥,道:“小公子?说笑了,老臣是来寻长公子?的,不知……长公子?可在此处?”
胡亥挑眉道:“王相真逗,你寻长公子?,怎么寻到我这里来了?”
王绾被?他?反诘,沉下脸色,幽幽的道:“小公子?,其实有些?事情?,老臣不说,并不代表老臣不知情?,被?蒙在鼓中。”
“哦?”胡亥一笑:“到底是甚么事情?,劳烦王相一大清早,连门都不敲,如此不将我这个小公子?放在眼中。”
王绾道:“小公子?,恕老臣僭越,但有一句话,憋在老臣心中许久,实在不吐不快……小公子?与长公子?那些?子?事情?,其实老臣知晓。”
“哪些?子??”胡亥眨眨眼。
王绾似乎说不下去?了,道:“如今长公子?失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这是件好事儿,对?长公子?也好,对?小公子?也好,正好,可以让二位公子?划清界限,不再重蹈覆辙!”
王绾话锋一转,似乎走起?怀柔政策,又道:“小公子?你想?想?看,这事情?若是叫陛下知晓……必然不得了。再者说,这一路走来,老臣都能看得出?来,其实小公子?是为了长公子?好的,既然小公子?是真心为了长公子?好,不如……便?与长公子?划清界限,不要再行纠缠之事。”
扶苏跟随着王绾,一路来到偏殿,他?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听到此处,心头没来由一拧。
王绾显然是在软硬兼施,又是威胁,又是好言相劝的。
扶苏眯了眯眼目,下意识想?要冲进去?,他?还未抬步,便?听到里面的胡亥轻笑一声。
“王相啊,”胡亥笑道:“倘或我是一个白莲花,我便?答允你了。”
王绾听不懂甚么是“白莲花”,但听语气也能明白,胡亥显然是没有答应。
胡亥耸了耸肩膀,很无所谓的道:“我知晓,你是为了长公子?好,可你也是有私心的不是么?只有长公子?的势力在,你的实力才会辉煌,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势力,你也要保住长公子?的清誉,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