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扶苏已经被救出,甚至因此失忆,不记得自己与胡亥的亲近与要好。
王绾是?见?过扶苏与胡亥亲密的,他知晓,长公子对胡亥,可不只是?对弟弟的宠爱,甚至还有更?多的偏执,而这些偏执,都不该是?一个未来的掌权者,未来的大秦储君该有的。
对扶苏来说,胡亥便是?最大的绊脚石。
眼下扶苏失忆了,完完全全不记得,这不正好是?一个机会么?
扶苏询问道:“方才听?路君子说,幼弟对予十分要好,甚至为了救予,不惜冒生?命之险,王相,可有这样的事情?”
王绾稍微迟疑一番,道:“长公子,路君子所说并不假,这营地中里?里?外外的人,甚至夜郎的野民,都知晓小公子为了救长公子,甘愿涉险。”
“竟有此事?”扶苏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还是?自己的幼弟么?
王绾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话锋一转道:“然……长公子您想想看,长公子负责修路,其?中出现了如此重大的灾祸,九死一生?,小公子挺身而出,不只营救了长公子,还对诸多虎贲将士,与夜郎野民有恩,这是?多大的建树?等事情传回咸阳,此次修路的功劳再大,长公子也得不到?分毫的褒奖,反而是?小公子,尽数将风头给占去了。”
扶苏听?着?王绾的话,眯了眯眼目,的确,上?辈子胡亥便是?如此,表面上?装作乖巧懂事儿,天真烂漫的模样,其?实内地里?精于算计。
王绾又?道:“长公子与小公子的干系,的确不错,但也只是?流于表面,做给朝廷看的。”
扶苏微微点头,道:“是?么,看来是?予想多了。”胡亥便是?胡亥,又?怎么会改变呢?
胡亥沉睡着?,他感觉自己浑身无力,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儿来,挣扎了好几次,想要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却都无能为力。
他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昏睡之时感觉有人轻轻的为自己擦拭冷汗,动作温柔,似曾相识,分明?是?哥哥。
“哥……哥哥……”胡亥终于睁开了眼目。
一睁眼,便看到?有人背对着?自己,站在营帐的角落,正在用热水盥洗布巾。
对方听?到?胡亥的嗓音,惊喜的回头看过来,道:“公子,你醒了?”
胡亥定眼一看,不是?扶苏,而是?桀英。
桀英把布巾一扔,快步走过来,道:“公子你可算是?醒了,退热了,哪里?不舒服?饮水么?卑将这就去给公子端水来。”
胡亥才刚醒来,嗓子干涩的厉害,转目查看营帐,看了个遍也没发现扶苏的踪影,转念一想,是?了,自己昏迷之前,隐约记得便宜哥哥失忆了。
胡亥登时泄了气儿,哥哥失忆了,辛辛苦苦刷上?去的好感度岂不是?全都没了,明?明?是?甜蜜的副本?进度,现在一下子重置,变回了地狱级别!
哗啦——
营帐帘子被打起来,胡亥期待的看向?来人,眼中的光芒再一次熄灭,进来之人并不是?扶苏,而是?路裳。
路裳亲自端着?汤药走过来,道:“小公子,饮药了。”
胡亥“哦”了一声,颇为失望。
路裳笑道:“小公子是?不是?在找长公子?他不在这里?,在幕府主持赈灾呢。”
胡亥点点头,道:“哥哥还好么?他的伤势严重不严重?”
路裳道:“小公子不必担心,长公子只是?受了一些外伤,他的情况比你强得多。”
胡亥松了口气,道:“那便好。”
桀英接过汤药,道:“公子,饮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