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是如?何想法?对西呕君是甚么样的想法,对亥儿……又是甚么样的想法?
昨日扶苏在?亲吻胡亥之时,下意识唤出“亥儿”二字,当时吃惊的不只是胡亥,还有扶苏本人。
他不得不正视自己心中那个埋藏最深的问题,自己对亥儿难道存有非分之想?
扶苏的心绪混乱,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下来?,迈开步伐,往胡亥下榻的宫殿而?去。
胡亥回了大殿,本想歇歇脚,方才在?政事堂一直与李斯王绾斗智斗勇,虽时辰不长,但颇为心累。
哪知一进门,便看到了一只巨型大白兔——路裳。
路裳提着药囊,本分的站在?殿中,恭敬作礼道:“裳儿拜见君上。”
胡亥点点头,道:“裳儿,你怎么来?了?”
路裳道:“裳儿是想为君上请脉。”
胡亥道:“也好?。”
他主动伸手过去,路裳的手指搭在?胡亥的手腕上,胡亥立刻便看到了路裳头顶的标签。
【想要试探你的路裳】
【想要打听廷议内容的路裳】
【想要旁敲侧击骆越国战事的路裳】
胡亥偷笑?,路裳这大白兔伪装的兢兢业业,奈何标签太?不给面子,一上来?便戳穿了他的身份,便好?像提前剧透了一般。
胡亥托着腮帮子,道:“裳儿,我的病情,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路裳道:“君上恢复的很快,转眼便会大好?了,裳儿再为君上调一调方子。”
“好?呀。”胡亥笑?眯眯的道:“你调。”
路裳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拿出药囊来?调整药方,眼眸微微转动,似乎在?想着如?何与胡亥套话。
【思索从何套话的路裳】
【正在?考虑如?何才能不显得刻意的路裳】
胡亥等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故意感叹道:“唉——累死我了,方才在?政事堂里,那些?个老匹夫一个个阴阳怪气的,真真儿令人气闷。”
“君上,”路裳仿佛一朵巨型的解语花,道:“万勿动气,您这个身子,最怕的便是动气。”
“还是裳儿贴心。”胡亥道。
路裳找到了话题,道:“君上堪堪归顺秦廷,秦廷的卿大夫不知君上的为人,也是常有的事情,不知……不知君上为何气闷,若是憋在?心里不舒服,大可以与裳儿说?一说?。”
“是么?”胡亥笑?道:“与你说?一说??那从何说?起呢?”
路裳连忙问:“陛下请君上过去,可是在?说?与骆越国的战事,不知陛下如?何考虑,可是要对骆越国开战?”
“裳儿……”胡亥笑?眯眯的凝视着路裳。
咯噔!路裳心头猛跳。
胡亥稍微凑过去一些?,还是仔仔细细的盯着路裳,路裳压低了下巴,装作羞赧的道:“君上……君上为何如?此看着裳儿?”
“自然是因着……”胡亥突然捏住路裳的下巴,路裳一怔,下意识浑身肌肉绷紧,克制着直接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