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儁的长剑与屠雎的长剑发出金鸣之声, 快速交锋。
扶苏将胡亥护在身后, 道:“亥儿乖,去君父那?里?。”
胡亥知晓自己不会武艺, 若是有个意外, 自己肯定会被人?趁机捏咕, 于是蹦蹦跳跳的又跑回了嬴政身后,躲在后面, 探出个小脑袋瓜子, 完全是狐假虎威的模样。
桀儁的速度极快,令人?眼花缭乱, 屠雎虽然不处下风,但是完全无法将桀儁制服,且这样的高手过招,旁人?根本帮不上任何忙,唯恐越帮越忙,反而是帮倒忙。
“嗬!”就在此时?,桀儁突然发出一声呻*吟,他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嘭——
都不见屠雎碰他,桀儁身子一晃,愣是要倒,他连忙将长剑插在地上,这才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桀儁的身子摇摇欲坠,仿佛狂风中的枯叶,嗓子滚动好几下,再也忍耐不住,“噗——”吐出一口鲜血来。
“大?宗主!”
乔装成?水匪的越人?想要抢过去查看桀儁,但他们正在与虎贲军对峙,根本无暇分心。
桀儁用手背抹了一把唇角的鲜血,似乎才察觉到了甚么,死死盯着屠雎,沙哑的道:“你……给我下毒?”
屠雎还是没有说?话?,眼神平静且冷漠的凝视着桀儁,但那?模样似乎是默认了。
“哈哈哈!好!真真儿好!”桀儁感叹道:“是我的错,我自己有眼无珠,本以为养了一条好狗,没想到……你却是旁人?家?的走狗!”
“咳——”他说?到这里?,又吐了一口鲜血,身子踉跄,长剑也支撑不住,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上。
屠雎慢慢走过去,再次用短剑搭在他的脖颈上。
扶苏幽幽的道:“桀儁,现在如何,我这里?随便一个人?,都可抓住你。”
“呸!”桀儁呵斥:“你们用这些下作?的法子,算甚么能耐?”
胡亥揪着嬴政的衣袍,探出小脑袋:“儁儿你好双标哦!你假装柔弱安插在我们身边,便不是下作?的法子了嘛?我们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你……”桀儁恶狠狠瞪向胡亥,因着气血翻腾,又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扶苏走上前两步,环视着在场的越人?,淡淡的道:“放下兵刃,否则予不能确保他的脑袋,还挂在脖颈上。”
啧啧,胡亥笑眯眯的心想,我哥哥还挺苏的。
越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目询,眼中都带着一些迟疑。如今越人?已然被里?外包围,想要突破本就很难,若是当真放下兵刃,岂不是砧板上的肥肉,任人?宰割?
然,若不是放下兵刃,他们的头?领桀儁,立时?便要死在秦人?的剑下……
“谁也不许放下兵刃!”桀儁用尽全力,朗声大?喊。
他说?着,膝盖微微打颤,不顾脖颈上的短剑,一点点站起来,嘲讽的看向扶苏,道:“你用我的性命相要挟,扶苏啊扶苏,看来你与传闻中不同,你也并非甚么正人?大?家?!”
扶苏目光平静,道:“是你看错人?了,我扶苏……”
他自嘲的一笑,这才继续道:“或许上辈子是个正人?,而如今……再也不是了。”
桀儁自然听不懂甚么上辈子不上辈子的,他转头?对着越人?士兵沙哑的道:“我辈儿郎,从不知甚么是放下兵刃!今日……便是我人?头?落地,谁也不许放下兵刃!”
说?着,突然对屠雎笑了一声,身形灵动,直接撞上屠雎的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