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咕咚……
接二连三的声音,身边巡逻的虎贲军也是毫无预兆的,突然摔倒在?地,一个?个?虚弱的爬也爬不起来。
怀抱着扶苏的嬴政身子一歪,险些将胡亥扔出去。
“哥哥……君父?”胡亥看着眼前呼呼燃烧的篝火,篝火微微冒着黑烟,心中突然咯噔一声。
因着木柴的缘故,篝火多少都会冒出黑烟,这里是扈行营地,因着有嬴政在?场,按理来说用的都是最好的木柴,黑烟不该如此?浓重才是。
胡亥眼神晃动,虚弱的定在?一个?人身上。
篝火边的人,相继无力的摔倒,连坐都坐不稳,唯独一个?人,只有一个?人稳稳的坐着,此?时他慢悠悠长身而起。
啪啪,甚至还掸了掸自己简陋普通的袍子。
“儁儿?”胡亥咬着牙,用尽全力的开口。
是了,是儁儿!
那个?唯一有力气站起身来的人,是儁儿无疑。
儁儿从篝火边慢悠悠的站起来,他还是那样羸弱的长相,但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得不一样了,脸上挂着森然的冰冷,唇角划开一丝狰狞的笑意。
“你……”胡亥一句话还未说完。
哐啷——
紧闭的辕门被一声巨响撞开,一伙水匪竟然冲了进?来。营地遍布篝火,火种显然下了东西?,虎贲军毫无反抗能?力,那些水匪犹入无人之境,肆无忌惮大摇大摆的闯进?来。
为?首的水匪乃是一个?独眼的高大男子。
唰——
儁儿抽出独眼水匪手中的长剑,剑尖搭在?胡亥的脖颈上。
“亥儿!”扶苏挣扎着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踉跄了两下,嘭一声,最终还是跌倒在?地上。
儁儿冷声道:“你们都中毒了,不必挣扎,不过是徒劳。”
“儁儿,你和水匪是一伙儿的?”胡亥虚弱的质问。
儁儿笑了,嗓子里发出沙哑的笑声,好似听到了甚么?有趣的事情一般,道:“一伙儿的?不,合该说,这些都是我的麾下。”
“拜见大宗主!”水匪突然跪下来,齐声山呼。
胡亥道:“你不是儁儿,你到底……是甚么?人?”
“现在?知晓,”儁儿道:“已然完了,的确,我不叫儁儿,如今大秦运数将近,告诉你们也无妨,我名唤——桀、儁。”
“桀儁……”章平震惊的道:“你是越人!这些也不是水匪?”
“哈哈哈!”桀儁笑起来,道:“竟有个?聪明的。”
章平听说过桀儁这个?名字,因为?桀儁乃是越地有名的将军,深受越地君主的器重,一直带领越人反抗秦廷,是令秦廷作为?头疼的反抗势力之一。
胡亥道:“水匪都是越人……看来冯无利是被你利用了?”
“不错。”桀儁笑道:“冯无利那个?庸才,眼里只能?看到财币,我便小小的利用他一遭又如何?”
冯无利掉进?了钱眼儿里,一心想要?捞取油水,他偷偷的盗取齐地的粮食和盐铁,但这些东西?可不是好卖的。
一般的商贾虽然贪便宜,但是根本不敢接受军中的物资,粮食还好说,尤其是盐铁,这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桀儁带领越人伪装成水匪,正好盘踞在?齐地一带探查,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