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胡亥挑了挑眉,胎记?自己原本的身体是?没有甚么胎记的,这具身子虽与自己生得一模一样,不过年岁小?了不少,合该是?魂穿才对,若是?幼公?子原本就有胎记,那胎记决计是?跑不掉的。
于是?寺人上前,侍奉两位幼公?子当殿验身。
寺人将胡亥腰间的饰品一一除掉,恭敬的解开革带,退去外袍,将里袍退直腰侧,露出胡亥纤细又柔韧的腰肢。
那面小?少年便方便许多,他身上没有许多零碎,直接退掉外袍,立刻看得一清二楚……
“嗬——”
“胎记!”
“快看,胎记!”
胡亥与小?少年后背对着众人,胡亥看不到自己的后腰,只能听到众人的惊呼声。
紧跟着是?王绾的呵斥:“来人啊!还不将祸乱宗室血脉的贼子拿下?!”
虎贲军一个?应声冲上,直接越过小?少年,一把将胡亥粗暴的压倒在地上。
“嘶……”胡亥猝不及防被按在地上,他的目光正好瞥见那假胡亥腰际之上,竟长?着一块明显的胎记!
有胎记的是?他?
胡亥脑海中轰隆一声,不可能,自己不该是?假的幼公?子,假物分明是?对方才对,可胎记……
混乱之中,胡亥牟足力气,扑向乳娘,乳娘不知为何吓得尖叫起来,完全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咕咚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胡亥碰到了乳娘的手臂,标签立刻浮现而出。
【说谎的乳娘】
【被收买的乳娘】
【因为诬陷你而害怕的乳娘】
胡亥恍然大悟,韩谈的心?眼儿原还没用完,乳娘竟也被他提前收买了去,所以甚么胎记,根本就是?假的,只因着假胡亥腰上有一个?胎记,所以乳娘才故意这般说辞。
“唔!”胡亥被押解起来,拧得他手臂直疼。
“亥儿!”
扶苏想要?去阻拦,王绾拉住他,低声道:“公?子!那分明是?假的幼公?子,不要?上当了!”
“呜呜呜……”假胡亥应声哭起来,一头扎进扶苏怀中,抱着他的腰道:“哥哥,亥儿好害怕,亥儿差点以为见不到哥哥了,呜呜……都怪那个?假物,应当将他处以极刑才对!”
假胡亥似乎在挑衅,故意看了胡亥好几眼,甚至哭得时候,唇角还挂着狰狞的笑意。
胡亥挣扎着想要?反抗,可他身子板羸弱,又不会武艺,根本拗不过那些虎贲军,被押解起来,五花大绑,推搡着出了大殿,往圄犴而去,临走之时,还听到假胡亥哭唧唧撒娇的嗓音。
“进去!”
嘭——
牢卒推搡着胡亥,将他粗鲁的推进牢房,狠狠一关门。
“啐!这年头,刺客顽得可真花啊,连幼公?子都敢冒充!”
“就是?啊,咱怎么没长?一张公?子的脸面,好歹享几天清福呢!”
“得了罢,冒充宗室血脉,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掉脑袋都是?轻的,没听说么,要?处以极刑,说不定?要?割肉拆骨,死得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嘶……”胡亥被推入牢房,胳膊戳在地上,摔得生疼,爬起来一看,登时青了一大片,白皙的手臂上又红又紫,又青又肿,异常刺目扎眼。
“哈哈哈!”一阵笑声从隔壁的牢房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