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刀本来瞄准的地方是脖子,但这个影魔狂信徒还不能死,我努力压制着怨灵的情绪压迫,反手砍断的是中年男人最后一只可以持枪的手。
鲜血顺着他的躯体流到身下的地面,我的意识好像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在尖叫着杀了他、用鲜血来祭奠我过去十年的痛苦,但另一半却冷静至极,正在告诉我自己这个影魔狂信者的目的显然就是通过献祭法阵来召唤影魔。
但那是不可能的。
影魔是不可能出现的。
我居高临下的望着倒在地上的男人,被我从地面上直接抓了起来,黑色的雾气从地面缓慢的攀爬,在墙角的地面上攀爬着,形成了一个蔓延着血色的的钩子。
黑雾形成的钩子跟我们曾经在对局之中见过的钩子有些不太相同,没有了一直附着在钩子上头的铁锈,看上去至少干净卫生很多,果然这就是我跟恶灵那家伙最根本的区别。
我可是很在乎个人卫生的。
他的尖叫声比起我曾经被挂上钩子的时候也不遑多让,看样子表面硬汉的家伙不一定内心也真的很硬汉。
这点痛都忍不了吗?信奉邪神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无论是童话、寓言甚至是言情小说,不都已经一再的警示过了与恶魔交易的后果吗?
人的躯体在钩子上头晃荡着,没有了双手的帮助,他就连想要忍着痛把自己从钩子上头拔下来都是不可能的。
而我的目光缓缓的转移向了墙角坐着,面色难看的哈利。
在把那个狂信徒挂上钩子之后,我感觉充斥在内心的愤怒与恨意似乎就消失了大半,此刻我终于拿回了身体的大半主导权,而不是被山岗凛无时无刻都充斥在身上的恨意给控制。
但我没有靠近哈利,毕竟我现在自己是个什么样子还是心里有数的,虽然想要赶紧的让哈利跑,但他又不知道这是我,万一我给他吓出个好歹就不好了。
一时间,我们两个竟然相对无言。
等一下,哈利·奥斯本先生,你不觉得现在就是你应该跑路的时候吗!
他不言我不语,两个人──或者说一人一鬼──隔着几乎整个地下室,敌不动我不动。
“你……”最后,他率先出声……我也出不了声啊,没听过怨灵讲过话,要知道维持马甲最好的方式就是坚持人设,所以我真的不是不想跟他说话,而是我一说话就ooc了!
就在哈利开口的瞬间,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的声音猛地响起,我回过身去,一枚飞镖直接正中我的额心,卡在了眉间象是什么血腥的首饰一样。
然而一般的首饰可不会镶嵌进别人的脑壳,上头还带着滴滴滴的声音跟越闪越快的红光。
钉在我额心的那个飞镖似乎是…字母R的样子?
就跟转变成贞子的时候一样,痛感是不会消失的,嵌进我额心的飞镖带来的是撕裂般的痛苦,下一秒我就知道闪烁着的红光是什么意思了。
“轰!”就出现在耳边的轰鸣声差点就把我整成的脑震荡,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超能力让我恢复的速度几乎跟受伤的时候一样快,我可能还得晕个好几秒。
但即便只是一瞬间,当我从炸裂的飞镖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墙角的哈利已经被黑色的人影卷起,矫健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