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不到哭了一场, 江泠月莫名感觉很热,她从床脚捡回了扇子,快速摇动着扇风。
窗外?风雨依旧, 身后的浴室里传来孟舒淮洗漱的流水声,环境这样嘈杂,她的内心却无比宁静。
她忍不住去回想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 那些她从未曾听过,也无比深刻的情话。
她并不是第一次见男人哭,舞台上?, 戏剧中,情感丰沛的演员可以用眼泪完美诠释人物?与故事,但那样的情绪其实极为复杂,是理智与情感糅合而出的感染力, 是自我与角色融合的优秀表达力。
可在刚才, 她第一次从一个男人的眼眸里看到如此纯粹的爱与珍惜。
她正在被爱着, 被毫无保留的爱意包围着,甚至有那么一瞬间, 她感觉自己的心正在与他的心交融,他们成为了彼此生命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他们因爱共生, 也因爱共同?闪耀。
她举着扇子甜蜜地笑,一双眼笑得弯弯如月, 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人站到了她的身后。
“在笑什么?”
突然的声音让江泠月瞬间收敛了笑意, 她猛地回头,看见孟舒淮赤.裸半身单手撑在浴室门边专注看着她。
他的发还?是那么乱, 说话时,一缕湿润的发从他前?额滑落, 坠着月亮般的弯钩落在他的眉眼处,平白多了几分蛊惑人心的妖冶。
狐狸精。
她在心里暗暗地想。
她莫名觉得脸很烫,便快速收回视线说:“外?头风大雨大,我今晚只是大发善心收留你。”
她指着墙边的沙发说:“你去?沙发那里,不?可以上?床睡。”
孟舒淮从她身后走过去?,捡着她刚才用过的浴巾擦了擦头发。
江泠月看他下半身也只围了条浴巾,忽地开?口问:“你......你里面不?会什么都没穿吧?”
孟舒淮愣了一下,看向她一脸无辜点了点头。
江泠月猛地拉过身旁的薄被遮住脸,没一会儿又感觉热,她又掀开?找扇子。
环视了一圈儿,没看见扇子踪影,却听孟舒淮问:“找什么?”
江泠月抬眼一瞧,那扇子可不?就在他手中摇着?
“你把扇子给我。”
孟舒淮拿着扇子起了身,走到她床边坐下。
一阵轻风拂过,稍稍消退了她脸上?的热,她想伸手接过,却被孟舒淮躲开?。
他双眼含笑,温柔地说:“我帮你扇。”
江泠月一看他那双狡黠的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双手抱胸,娇蛮道:“你别以为你献献殷勤就可以上?床睡,休想!你惹我哭,总得要付出代价。”
“好?。”
孟舒淮替她扇着风,一脸宠溺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泠月抬腿戳戳他侧腰,“那你去?把蜡烛灭了,我要睡了。”
孟舒淮听话起了身,灭了蜡烛才又坐回她窗边替她扇风。
江泠月安安稳稳躺着,却毫无睡意。
孟舒淮的存在感太强,他身上?浅淡的香气也随他手中的扇子一阵一阵扑到她身上?,悄然侵占了她的呼吸。
她忽地侧过身面朝他,轻声问:“你刚才说你先爱我,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动的心?”
她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孟舒淮朝她坐近了一点,回忆道:“非要说的话......是第一次见你。”
“第一次见我?”
江泠月觉得疑惑,“不?就是在乔依的店里吗?”
她又问:“你动的什么心?色心?”
孟舒淮听她这话轻笑了一声,牵起她的手说:“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你们剧院的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