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的样子,你那时自信又明艳,像钻石一样闪耀,让我难以忘记。”
他停顿一瞬,说:“你应该一直那样闪耀。”
江泠月能感觉到景逸对她的喜欢,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赏,也许掺杂男女之情,但不?仅仅是男女之情。
她一时愣神?,不?知该如?何接话。
景逸却轻松一笑,说:“我对你的新戏很感兴趣,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可以去看你排练?”
他巧妙转开了话题,江泠月也顺势说:“我们?排练很无聊的,看不?了完整的剧情。”
他却说:“没关系,我只是很喜欢看你发光的样子。”
似乎是怕她为难,他又补了一句:“来?自朋友的欣赏,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她该如?何拒绝呢?
她没有理由拒绝这?样单纯欣赏的目光。
她应下?了。
也许答应那一刻的情绪里,还掺杂着对孟舒淮些许的怨。
景逸最后送她回了瑶台。
时间悄无声息过了十二点,情人节结束了,她没有等到孟舒淮的消息,她关了手机,安静躺在床上。
可是一闭眼脑海中?全是孟舒淮,她又睁眼。
她烦闷地想,他该有多忙呢?忙到连发一条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吗?
还是说,情人节这?天,他正与另一个女人培养感情,根本想不?起来?还有她这?么一个人?
她忍住了想要?打电话的冲动,心?烦意乱起了身,刻意没带手机往客厅走。
她开了沙发旁边的阅读灯,用羊绒毯搭着腿,捧着剧本认真研读。
只有沉浸到戏剧之中?消耗掉所有的精力,她才有可能在凌晨入睡。
第二天是元宵节,江泠月早早收拾好去了景山。
她昨夜没睡好,卢雅君一眼看出来?她的憔悴,颇是心?疼地问:“最近是不?是排练太累了?”
卢雅君还不?知道她和孟舒淮的事,兴许以后也没机会再让她知道,她便说:“最近在排比较重要?对手戏,压力有点大,累是正常的。”
卢雅君叮嘱她要?好好休息,牵着她在客厅坐下?后,没由来?叹了口气。
“怎么了伯母?”江泠月问。
卢雅君拉着她的手说:“爷爷的一位故友昨夜去世?了,这?位故友与我们?孟家有些渊源,早些年和爷爷有些来?往。”
爷爷的故友,应该就是那位梁老?先生?了。
昨夜吗?
江泠月出神?地想,原来?孟舒淮一整天没有与她联系竟是事出有因,倒是她想多了。
梁家对孟家有恩,他又是代表孟爷爷去的,于情于理都该帮助梁家处理好老?人的后事。
她回握着卢雅君的手,轻说了声节哀。
卢雅君却深呼一口气说:“这?样也好,等那边的事情了了,舒淮也该要?回来?了,希望别出什么岔子。”
江泠月有些走神?,自然也没能注意到卢雅君语气里那轻微的如?释重负感。
午餐是在棠园。
这?段时间江泠月忙着排练,很少来?看清漪,今天一见面这?个小丫头?就粘着她,几乎是她走到哪儿清漪就跟到哪儿,她也尽力满足着清漪的需求,她说什么江泠月都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