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染了丝淡红,血气与欲.色共存的美感,由?他结合到了完美。
若非亲眼所见,她的确很难想象,矜贵优雅如孟舒淮,竟然会亲自?下厨房。
他来到餐桌边,让她坐。
她愣愣走过去坐下,一碗小馄饨放到她面前,旁边还有杯冒着热气的姜丝可乐。
“把可乐都喝掉。”
江泠月仰面看他,他却?已经?收回?视线迈步往楼梯走,她的目光追过去,急匆匆说了声谢谢。
孟舒淮脚步略顿一瞬,边走边说:“吃完就上来。”
江泠月还在愣神的时候孟舒淮已经?从她的视线消失,她内心的欣喜全?然隐藏不住,全?都挂在嘴角。
她非常听话把那碗小馄饨都吃完,就连平时不喜欢的姜味可乐她也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光光。
生姜的味道?一直从胃部往上涌,她吃完赶紧跑回?浴室重?新刷了一遍牙。
她今晚为了保持晚宴时的好状态基本没有吃东西,这样一碗温热的小馄饨入腹,她顿时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她没忍住倒在床上低低笑出声,担心自?己表情太?过夸张,她干脆将自?己埋到枕头里,裹着被子放肆享受此刻的欣喜。
孟舒淮!竟然!会为她下厨房!
天呐!这是什么稀世罕见的事!
她此刻的内心甚至比装满姜丝可乐的胃还要暖。
他记得她昨夜发烧,他担心她继续生病,所以他今晚在很认真地照顾她。
她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明明两个小时以前,她还在为这段关系即将结束而伤心难过。
但两个小时之后,她吃着孟舒淮亲手做的夜宵,心安理得享受着他贴心的照顾,现在还躺在他的床上开心地打滚。
孟、舒、淮。
这三个字竟然会和这样琐碎细小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和她联系在一起。
这一切于她来说已经?美好到了失真的地步,她甚至要掐一掐大腿,才能确认这一切都是正在发生的、真实的事。
“疼么?”
突然的声音把江泠月从欢脱中拉扯回?来,她胡乱拨开蒙在脸上的被子,一下子坐了起来。
猛地对上孟舒淮探究的视线,她迅速抬手理了理已经?乱成一团的头发,肩头深蓝色的吊带滑落一半,她却?浑然不觉,还愣愣反问:“什么?”
孟舒淮穿一身?白色睡袍靠在门边,不同于任何时候的精致与高贵,此刻的他气质柔和,嗓音温润。
他问她:“自?己掐自?己,疼么?”
江泠月低头看自?己大腿上骤显的粉红,急急用双手捂住,说:“不疼。”
她默默搓了搓,想要让这粉红迅速消退下去,却?未察觉门口的那道?目光已过分直白,赤.裸。
室内足够温暖,似乎有熨帖人心的香气悄然漫溢,那乌黑的发尾随她手部动作悠来晃去,像湖底的水草般,紧紧缠住了过路的人。
她默不作声,被孟舒淮抱上了楼。
这是她今晚的“默认”。
“危险的默认”。
寒冬过境后,柔软的心上会绽放粉白的花,昏黄的光线笼着她,在真丝裙下悄然展露娇媚的姿态。
孟舒淮俯身?吻上她柔软的唇,与他相同的柠檬香气在唇腔内四散,被爱意浸润过的这双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软,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