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是很柔和?的声音,不像是不高?兴的样子。
她眸色渐亮,心生几分愉悦,轻快回他:“不麻烦。”
她凑近前,小心将他的腕表取下来,握住他的手腕检查了一遍,这?才将冰敷贴给他贴上。
“看样子不太严重。”她边贴边说:“但不知道内部有没有出血,你要?是疼得厉害的话,最好还?是看一下医生。”
“你很懂扭伤?”他问。
江泠月将冰敷贴的包装收进包里,应声道:“排练总会受点小伤,没几天就好了。你今天刚受伤得先冰敷,明天再热敷,很快就会好。”
“疼吗?”她追问一句。
孟舒淮看着她,认真道:“不疼。”
她忽地笑起来。
不疼怎么需要?自己?帮忙发?邮件?
寥寥几句对话,稍稍缓解了车内冷淡的气氛。
孟舒淮小幅度活动了一下手腕,蓦地开口问她:“你不问我带你去哪里?”
江泠月微怔,从上车到?现在,她竟然真的没有想过孟舒淮要?带她去哪里。
她偏头?看着他,略思忖后说:“总不能是把我给卖了。”
昏暗中,短促的笑意漫延开,如春水涟漪,一层一层,悠悠荡荡推至她心上。
她看得分明,孟舒淮在笑。
她无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他虽然没有在看自己?,但她知道孟舒淮是为什么笑。
光线就在此时突然暗了下来,五感似乎都变迟钝,唯独心头?涌动的情绪足够清晰,她清楚,那是欢喜。
汽车驶入一条寂静小路,一旁临水,一旁是白墙黛瓦的徽派建筑,似乎是走?到?底了,司机停好车说:“孟总,到?了。”
她跟着孟舒淮下车,抬首看见院门上的灯笼写着“秋蝉”二字,再看那块木制招牌上的地址......
昨晚龙哥发?给她的地址就是这?里。
孟舒淮已经先她一步踏上台阶,他今晚穿一套深灰色的双排扣西服,身姿挺拔,气质卓然,灯笼暗红色的光散落在他肩膀,他的面容染了一抹柔和?的亮色。
察觉到?身后人没有跟上来,孟舒淮徐徐转身唤她,“过来。”
秋风瑟瑟,卷着干枯的槐树叶从她脚边匆匆飞过,夜色浓稠,有些情绪骤然而生,激昂澎湃,却又只能在暗处汹涌。
江泠月怔然立在原地,久久迈不开脚步。
今晚之?前,她从未想过有人会出现在她最无助的时刻,不逼她做选择,也不让她受委屈,甚至没给她任何压力。
他只是淡然立于夜色之?中,告诉她——跟上来就好,一切都会好。
她鼻头?一酸,有想哭的冲动。
却又在下一秒笑出来。
因为孟舒淮在调侃:“现在怕我把你给卖了?”
她抑制住了自己?没骨气的想法,按下了心头?的那些话,迈开脚步匆匆跟上他。
心绪激昂难平之?时,她的面上反而安静。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能准确表达自己?的内心,她只能靠他近一点,以身体的倾向表达她的信任和?高?兴。
这?座名叫“秋蝉”的园子是一家会员制的私人会所?,院门进来是古朴的影壁,檐上垂下来柔软的藤蔓,壁后一池静水,育一片蓝紫色的睡莲。
有穿着朴素的侍应生上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