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陶权不仅不觉得开车累,还兴冲冲地找来一根水管,清洗车轮胎。
霍湘站在一旁抽烟,忽略陶权好几次想拿水冲他。
入夜,两人找到一家米粉店,挨着本地散工的伙计吃。
难得来一趟,陶权点了四碗不同味道的,说是都要尝尝,结果吃完还没饱,又要了一碗杀猪粉。
霍湘实在担心消不了食,提议慢慢走回去。
陶权当然说好,高举两人牵着的手,让夏风吹过指缝,吹过反方向唠大嗑的伙计们。
当夜睡在房车,关灯后只能听见夜间的虫鸣。
陶权闻着熟悉的味道,一整个把霍湘搂在怀里,“在看什么?给我也看看。”
霍湘:“有人把露营的照片发出去了,说我们顶风作案。”
陶权看着屏幕啧了一声,“怎么人家驼背还拍啊,不能等我站起来再拍吗?”
霍湘忍不住笑,把照片保存下来。
“他们说我们顶风作案,”陶权用下巴磨蹭霍湘的头发,“……嗯?”
和之前一样,这一声不来自疑问,而是一种亲昵的确认,一种没有意义但情不自禁的音节。
霍湘习惯了最近几天陶权这副性感的语气,抬手摸了摸陶权的下巴,今天刮了胡子,非常光滑,“困了,睡吧。”
房车落脚点临近国道,虫鸣之外还有忽驰而过的卡车车轮声。
不知是半夜几点,陶权迷迷糊糊醒来,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起初他以为是穿越者出故障了,打着手电筒下车查看,一找才发现声音在房车后边儿的杂草丛,里面有只小奶狗,含糊不清地哼唧着。
“吓我一跳啊你。”他蹲过去,扒开灌木,发现这是只浑身漆黑的小土狗,约莫两个月大,有气无力地趴着。
他伸手戳了戳狗肚子,“你咋啦?”
小土狗嘴上哼哼唧唧,身体却软趴趴的,感觉病了。
这时房车传来动静,霍湘揉着眼睛找过来。
陶权把小土狗拎起来给霍湘看,“它好像中暑了。”
霍湘把小土狗接到怀里,体温很高,呼吸也不是很通畅的样子,“你去拿冰桶,我忘记收哪儿了,你找找。”
几分钟后,两人蹲在停车场谨慎地给小土狗洗澡。
水放得很少,怕它洗完着凉,结果洗到一半它突然狂喝自己的洗澡水。
霍湘赶紧把它抱起来,“拿个碗。”
陶权拿碗期间霍湘已经给狗擦上毛巾了,狗也终于能大口呼吸了。
“喝真快啊。”陶权摸着狗头笑道。
霍湘用手把狗嘴边的水擦掉,“它妈妈呢?”
“不知道啊!”说着陶权起身,跑去灌木附近查看。
霍湘安抚着土狗,心想这狗也太黑了,舌头脚垫都是黑的,要是摸到国道上去,保不齐出什么意外。
“没找着。”陶权气喘吁吁地回来。
霍湘知道没找着,刚听陶权学狗一通乱叫,隔壁的鸡都醒了还没听到狗妈妈的回应。
“陶权。”霍湘突然唤道。
“养。”陶权几乎下一秒就说。
有什么比跟霍湘出去玩还开心的事吗?那就是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