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权走过去,他们所在荒地有些岁月了,不知道又是那个项目没做下去。
霍湘点起一根烟拿在手上,稍微举高,抖抖,烟星生出小烟星,仅有刹那,“像不像烟花?”
陶权没忍住笑,“也太小太短暂了吧!”
“须臾便是永恒嘛,”霍湘说,“来,看好——”说完以烟星为指示,夹在手中,对准石墙,猛地一弹。
烟星直击墙面,竟是如同烟花当场绽放。
“看清了吗?”霍湘问道,“没看清就再来一根。”
那绽放确实难以捕捉,简直就是微微微微小型烟花。
“准备好了吗?看好——”
烟星再次绽放,这回陶权看清了,烟头砸到墙面的一瞬间,红色火星四下散开,虽然很小,但真的挺有烟花那味儿。
他振奋地跳起来,“我来试试!!”
“要等快烧完的时候再弹。”霍湘点了一根递给他。
“好!!”
之后,两人共浪费十三根烟头爆裂成小烟花,后续确认烟有没有灭也很劳心,但两人脸上都是快乐。
“走吧,打车回山里。”
车上,陶权还是不敢相信今晚经历的一切,他回想着那个吻,侧身看霍湘。
灯影穿梭在霍湘的脸,又在下一秒离开,那双灰色的眼眸,正以同样的眼神看着他,时而被阴影覆盖,时而被街灯照亮。
“我爱你。”陶权突然说。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
“我知道。”霍湘说。
接下来的路不再有话语,仅是互相凝望,直至榴树入眼,两人下车进屋。
霍湘把外套里的星图拿出来看了一眼,揉成纸团丢进垃圾桶。
陶权关门,“话说蛋糕放冰箱了吗?还有滑板咋办。”
“我已经让民宿管家处理了,”霍湘说,“滑板就让它在那里吧。”
“好。”
“明天是不是开巡演预售了?”
“对,最后一场彩排也是明晚,你要来看看吗?”
“看啊,不过得晚点,七点多我要去野合验收装修。”
“已经装修好了?!”
“你别老用这种语气讲话。”霍湘笑着去倒水。
陶权以为是在指责自己,走过去,很是委屈地看着霍湘喝水,“为啥,我也没大声吧。”
“不为啥。”
霍湘把水咽下,搂过陶权的腰,两人靠到敞开冰箱上,冰箱里微弱的白光照在两人身上,冷气在吹,刮过两人脖颈,冰冰凉。
接着,霍湘紧盯陶权茫然的双眼,把陶权的头按过来,双唇紧覆,钻入,寻找到另一样柔软的存在。
有些事的发生无须强调,如同黑胶指针放下的动作,是一种必然。
只是隔绝太久的两颗心好不容易汇聚,自当需要多一些的时间。
缠靡的声音从骨头传进耳朵,冰箱做功的滋滋声在这其间,是再也没有耀武扬威的余地了。
在某几个停下来交换氧气的时刻,冰箱上方的狗尾巴小兔子和石榴干花,不晓得怎么就挂不住了,轻轻落在冰箱顶,无人察觉。
在接近尾声的时刻,陶权鼻尖一酸,以为自己又要泪失禁了,眼睛下意识眨动,可等了好几秒,眼泪也没掉下来。
霍湘轻问一句怎么了,回应他的是来自陶权狂风骤雨的吻势。
赤道的有些地方几乎每天都会下雨,雨水会沿着绵延的山脉流淌,尚未浸透土壤便被灼日蒸腾,水汽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