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光笼罩,彼此望着对方。
霍湘困顿地抽了抽鼻子:“刚吃完火锅?……糟粕醋?”
陶权低吟一声,坐到床边:嗯,庆功宴,……你怎么没来?”
“我太困了。”霍湘说。
陶权掀开被子一角,霍湘现在睡觉连袜子都不脱,也不问,直接上手帮霍湘脱去,“今晚想睡你家。”
“睡吧。”霍湘翻身平躺,睡意尽失,“你的被子今天刚烘干,要我帮你铺吗?”
陶权看着霍湘,过了很久才答:“不用,我自己来,我可以开夜灯吗?”
霍湘起身,打开顶灯作为回答。
陶权还穿着上舞台的那身黑西装,浑身弥漫火锅底料的酸辣香气,霍湘说:“穿我的睡衣吧,柜子里,要我帮你拿吗?”
“不用,我自己来。”
这趟澡洗得有点漫长,霍湘盯着天花板,觉得二楼的水声和下雨相差无几,杭城的春天总是那么烦人。……陶权之前旁敲侧击密码的事就想的是私信的事吧?
霍湘想,那陶权等会儿会不会问他私信的事?如果问,他该怎么回答呢?
洗完,陶权围着浴巾回到一楼,站在楼梯口干巴巴看着霍湘,等对上霍湘的视线又打了个哈欠掩饰。
他有很多话要跟霍湘说,比如你为什么会来,那条微博是你本人发的吗,为什么节目结束后不见人影,你看到那些私信了吗?
可看到霍湘正像一头小羊羔一样喝水时,他又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一个说法,对吧?
“我能把沙发横到床边不?”陶权小声说,“就跟在病房时那样式儿。”
霍湘略有着急地放下水杯,“可以,要我帮你挪吗?”
“不用,我自己来。”
搬床,躺下,关灯,一气呵成。
两种呼吸在黑夜里起伏,两人间隔不到一米,没有多余沟通,睁眼望着黑暗。
当霍湘斜眼看向陶权时,陶权好像有所察觉,呼吸变得微弱了一些,同样,霍湘能感觉到时不时陶权在看自己。
意识在呼吸交错中逐步涣散,在失去感知之前的那几秒里,霍湘问自己:你为什么不主动跟陶权聊聊私信的事儿呢?*
翌日,霍湘从睡梦中醒来。
一转头便看到陶权的睡容,记忆里,陶权鲜少在他之后醒来,他所见到的陶权,几乎都处于精神饱满的状态,就像永恒冬日里不会垂落的暖阳。
因此他没有起床,想等陶权自然醒。
林间的鸟叽叽喳喳叫了好一阵了,早起爬山的人经过小洋楼,踢踢踏踏,时不时传来小孩吵闹的大笑。
霍湘摸到手机,点进今天的热搜。
一切都在晴姐的预料中。
抄袭的批驳被霍湘的长文吞噬,大家更感兴趣昔日高不可攀的主唱是不是要复出了,他怎么会和当今野马主唱认识,他们昨晚怎么唱得那么好。
节目组也不留余力大作文章,非常完美地消化了霍湘登台带来的热度,和白象公关部联合上演一出了滴水不漏的严正澄清,他们的